頭再不想出去,也曉得章雨柔主意已定,只能抹著淚起身。犯了這樣的大錯,章雨柔還能許她們自尋夫婿出嫁,也是主人家厚道。
晚飯時節婆子到姑娘屋裡傳話,各人屋裡傳飯,晚上請安也不必去了。葉茜和葉蕎也不敢去打聽,只在自己屋裡坐著,房門都不出。
媳婦傳來晚飯,丫頭們侍候著葉茜和葉蕎們吃了。丫頭們輪著去吃飯的功夫,葉蕎忍了一個下午,這才小聲對葉茜道:“真是想不到啊……”
本以為只是楊婉真對孟昭有意思,沒想到葉景爾竟然也對楊婉真有意思,再加上最初又扯上章雨柔,這八卦足夠下人說上好幾個月的。
葉茜聽得搖搖頭,因無旁人在,這才悄聲對葉蕎道:“你別亂說,此事是楊姑娘一手安排,她到梧桐書院去根本就不是對孟大爺有意,她是跟流雲密謀。”
葉蕎頓時傻住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葉茜道:“你……怎麼這麼說?”
“這是個計中計的連環套,楊姑娘先跟大太太說,二爺喜歡章姑娘,她有辦法把這事捅開,大太太那樣討厭大爺和章姑娘,自然樂見其成,要是能把這門親事婚事毀了,大太太會更高興;楊姑娘再轉頭跟流雲說,大太太不喜歡章姑娘當兒媳婦,想把章姑娘換掉,需要她配合,事成之後流雲自然就能成為通房了。”葉茜說著,頓了一下輕輕嘆道:“這些都是騙她們的,楊姑娘的目的只有一個,讓所有人都以為二爺對她有意,以謀當葉二奶奶。”
葉蕎沒看出來並不奇怪,年齡小,跟著葉老太太住也沒見過什麼宅鬥、計謀之類的。楊婉真佈局仔細,行事嚴密,別說葉蕎看不出來,葉老太太都未必看得出來。她能看出來,也是因為上輩出入侯門公府後宅次數多了,明爭暗鬥見過不少,這才能猜出幾分來。
看章雨柔的反應,估計也是猜出來了。還有葉二太太,一直一言不發,其實進府這麼久了,葉茜唯一看不懂的就是葉二太太,只能說是水太深。
葉蕎聽得更是傻眼了,語氣中透著不可思議道:“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二爺對章姑娘有意,上次楊姑娘生日宴上就能看出來了,大太太和楊姑娘知道並不奇怪。至於流雲,流雲原是大爺屋裡的大丫頭,那樣的體貼周全,跟章姑娘屋裡的丫頭肯定關係好,趁著章姑娘不在屋裡時,到屋裡說說話,順手摸點東西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覺。”葉茜說著。
葉蕎捂著嘴,只怕自己聲音大了讓別人聽到,不可思議的道:“二爺真的對章姑娘……”那可是他嫂子啊,小叔子對嫂子有想法,這是天大的醜聞。
葉茜點點頭,卻不好跟葉蕎解釋,男女之間有沒有情,不是憑嘴說的,曖昧更像是一種感覺。偶爾一句話,一個神情一個動作,就能把男女之間的真實關係表露出來。葉蕎還小,不懂男女之事,到楊婉真的年齡,自然也就能明白。
“天呢,竟然是這樣……”葉蕎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個資訊,不管是楊婉真中意孟昭,還是景爾中意楊婉真,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事,但總是男未婚女未嫁,也許以後真能成其好事。章雨柔可是定了親的,定親物件還是葉景怡。
葉茜點點頭,隨手倒了兩碗茶,一杯遞給葉蕎,一杯自己慢慢喝著。
葉蕎想了一會有幾分明白了,道:“楊姑娘既然早有謀劃,肯定打了一模一樣的玉蝴蝶,等到流雲把章姑娘偷過來,她再趁著說話的時候悄悄的換掉。不過那玉蝴蝶怎麼到二爺身上的呢,二爺又怎麼可能會承認?”
“二爺過生日肯定要喝酒,他都是成年男子了,房舍在二門處,大爺必然會把屋子借給他當下處,上廁所,洗臉更衣,二爺喝的半醉不醒,流雲趁著侍候的時候,悄悄塞東西進他懷裡也是有可能的。”葉茜說著,從常理上推測這個情節肯定可以,想了想又道:“至於二爺為什麼會承認……由不得他不承認。”
從爺們身上掉出來姑娘的東西,可以說是丫頭陷害,就像章雨柔開始就想審丫頭們,把流雲挖出來。楊婉真的丫頭馬上打口打斷,不等開審,馬上把劇情繼續神展開,以轉移注意力。
大太太那樣怒聲呵斥,就是想咬定釵是章雨柔的,以此給章雨柔定罪。就是定不了罪,只要她一口咬定要折騰,就是審丫頭把流雲挖出來辦了,事鬧大了也壓不住。最重要的是葉景爾的種種表現,有心人只怕也看在眼裡,小叔子與嫂子,這種桃色新聞太難聽了。
要是葉景爾十分痴心與章雨柔,肯定不願意章雨柔被這種閒話困住,就像今天這樣也不說其他的,直接說派丫頭去偷的,自己是裡掉裡頭了,但徹底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