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平淡的接受了。
趁人眾人說話的空當,葉茜把章雨柔拉到旁邊,小聲道:“還要給馮姐姐看看病嗎?”
馮氏這樣的情況最好的在京城診斷了,開了藥方拿到安陽去吃。不然到了安陽,馮氏能不能把生活照應周全還不曉得,更不會想到請醫診症,再者安陽的大夫只怕還不如呂姨媽。
章雨柔顯得有些猶豫,要是葉老太太自己提起,她肯定不會反對,要是葉老太太自己不提,她並不想提醒葉老太太。道:“我看馮姐姐只是擔心與泰哥兒分開,到了安陽散散心也許就沒事了。”
葉茜擔憂的是馮氏在杜家這幾年已經積下病症,雖然說出去散散心能好,但看葉老太太哭成那樣,安陽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地方。有病就醫,看病吃藥,指望著自愈,可能性真不高,便小聲道:“但馮姐姐這樣……”
章雨柔看葉茜一眼,卻是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道:“我曉得你是為了馮姐姐好,但是你也看到了,老太太為馮姐姐走的事已經如此傷心,現在再為馮姐姐診症,萬一……老太太豈不是要更難受一層。馮姐姐去安陽的事是馮老爺的意思,明天必須起程,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葉老太太就是再心疼馮氏都沒用,馮氏有婆家有孃家,這兩家人議定了的事情,不是葉老太太一個姑奶奶能改變的。上午杜俊來說的時候,葉老太太剛想開口就被杜老太爺打斷了,就是因為葉家沒有這個權力。
葉茜輕嘆口氣,明白章雨柔的意思,道:“是我莽撞了,胡亂出主意。”
“是妹妹心善,想著馮姐姐。”章雨柔說著,知道同情憐憫怎麼也比凡事冷漠強,就像葉大太太母女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像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走背運似的。拉起葉茜手笑著道:“走吧,我們去陪老太太說話。”
“姐姐先去吧,我想拿點東西送給馮姐姐做念想。”葉茜說著。
章雨柔笑著點點頭,道:“去吧。”
葉茜回屋時也把葉蕎叫上了,這些天她們沒閒著,老師教了針織女紅,她們跟著學著也自己做了點,香袋,扇套或者荷包之類的。葉茜提議做的,國公府裡姑娘就有四個,再加上下的女主子們,生日壽辰,都得有所表示,未出閣的姑娘都是送些針線小東西,趁著有空時不如提前多做些,省得要用時拿不出來。
葉蕎回屋挑了一個荷包,葉茜剛拿了一個香囊,香囊裡頭她填了些草藥,主要是安神用的,對馮氏雖然沒什麼幫助,總是聊勝於無。
“唉,出身名門,嫁得也算是如意郎君,結果竟然是這樣……”葉蕎忍不住感慨起來,在沒見到杜俊之前,她深覺得是杜俊不好,女人遇人不淑才會這樣,但看到杜俊今天這樣,她覺得杜俊其實還不錯,實在是馮氏運氣不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之間要求相敬如賓,杜俊都做到了。杜老太太如此,杜俊自殘已經是忤逆不孝。像杜老太太那種神經病,不順著她些,她敢在外頭亂嚷嚷說杜俊不孝順,這是親祖母,一句話就能把杜俊的前程全毀了。要是杜俊想對杜老太太動手,那是挫骨揚灰的大罪。
葉茜看一眼葉蕎,道:“你以為杜大爺提議把馮姐姐和泰哥兒送走,只是為了她們母子好嗎?從祖母命休妻杜俊確實不用承擔過多的壓力,但是正妻之位空出來了,杜老太太肯定會折騰著把妾室扶正,寵妾滅妻可是影響前程的大事。就是不扶正妾室,另外再娶,有杜老太太在杜俊娶一個她鬧一個,後院何時才有清靜之日。倒不如讓馮姐姐佔著正室之位,趁著這回鬧狠了送到杜老太太手伸不到的地方去,杜老太太要是想鬧騰他,他完全可以藉口遊學出門去,這樣既當了好丈夫,又不用揹負不孝之名。”
葉蕎聽得怔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葉茜道:“你是不是對杜大爺有什麼成見啊?杜大爺如此提議就是為了自己好,但杜家那樣的情況,馮姐姐不走又能怎麼辦。馮家根本就沒有給馮姐姐出頭的意思,兒子還小,孃家不露面,杜家族長不吭聲,太婆婆兇殘,杜大爺只是家中晚輩,難道讓他放下京城前程帶著馮姐姐回鄉,他已經是舉人了,正打算考進士啊。”
葉茜被噎了一下,她已經曉得杜俊將來是多麼的人渣,所以才會覺得他做的任何事都是渣的。看看葉蕎突然小聲道:“你突然間覺得杜大爺不錯,不會是因為他長得不錯吧。”
男人外貌協會,女人外貌協會的也不在少數。她上輩子常出入內宅後院,各傢俬陰之事知道不少。男人納妾那是明的,不少貴婦還喜歡養些清俊小廝,更有甚者看上戲子伶人的,白天台上唱著戲,晚上就唱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