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珠的想頭,不過要是想著葉景祀的帳真是做夢。就是想爬床也得有容貌才行,葉玉珠這樣面容身段,真連葉景祀身邊的二等丫頭都不如。
邊說邊聊,把園子一大圈,回到東北小院一起吃了中午飯,孟昭也跟著一起吃。飯完孟昭仍然沒有走的意思,跟葉宗山說的是有來有去。
葉茜旁邊看著心裡就十分不舒坦,笑著道:“上午時已經勞煩孟大爺許多,現在已經色色齊全。聽說下午先生還要授課,總不好一直耽擱課程。”
“先生家中有事,今天並不過來,倒是讓姑娘掛心了。”孟昭笑著說,又用無比仰視的目光看向葉宗山,道:“難道叔叔喜歡我,今天叔叔大喜,我豈能不跟著湊到底。”
葉茜看的默默轉過臉去,免得她忍不住一拳打到孟昭臉上。
午飯之後親友們就來了,葉家的嫡系旁支,閻也是幾代世僕,不大的小院頓時擠滿隊。孟昭忙碌起來,他今天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收紅包,順道把禮單記下來。章雨柔和展太太也一前一後的來了,葉茜和葉蕎連忙去招呼,院中人實在太多了,雖然都是女眷們兩人也不好久坐。
章雨柔送了三份賀禮,一份是自己的,一分是大房,還有一份是葉老太太的。展太太帶來的也是兩份,一份自己的,另一份卻是葉二太太的。葉茜接過來五份禮,謝了道親自送兩人了角門。
“沒想到展太太如此大方。”葉蕎忍不住嘀咕著,紅白喜事大部分是給紅包,五份禮就是四個荷包,大房,二房,老太太給的估摸著是銀票,章雨柔送的是個金錁子,未出閣的姑娘這樣出手已經算重的。讓人意外的是展太太,摸著是兩個錁子,本以為是銀子,沒想到是金的。
葉茜也有些奇怪,展太太和展飛這種屬於孤兒寡婦,屬於被同情的人群,就是不送禮也沒人會說什麼。尤其是展太太手裡只怕也沒多少錢,這兩個金錁弄不好就是展飛收到的壓歲錢,完全沒必要送。
葉茜也沒多想,吉時快到了,葉宗山更衣去迎娶,妾室本不用迎。葉宗山心裡是拿畫眉當正室看的,婚事也就比正室低一等而己,連家裡下人都吩咐過要喊太太。
要說兩家離的實在近,不過女子出閣是不能走回頭路,得饒上好一大圈才得進門。這也是給女子的體面,敲鑼打鼓讓人曉得,不然不聲不響的抬來了,也就顯不得尊貴。新婦迎進門,因為是妾室,並不用蓋蓋頭。
拜了葉宗山,磕頭端了茶,禮也就完了。送到新房裡,葉茜和葉蕎並不用見禮,唯獨葉玉珠要給畫眉端給杯茶,丫頭把茶碗端上來,畫眉笑著喝了,也給了葉玉珠一個荷包。
葉茜看葉玉珠自打看到畫眉之後,臉上就有種受挫之感,國公府的丫頭都如此漂亮,瞬間把她比下去了,如何還敢想爺們們。要是葉玉珠能死了這條心,就憑葉宗山現在越來越上升的身份,過幾年也肯定會給她尋一個現樣的婆家。只要不想太多,順著過下去總會過的不多,就怕是想的太多了。
因為沒擺酒,迎進來也就完事了。把賓客送完時候也不走了,呂姨媽帶著葉玉珠時,還對葉茜小聲笑著說:“這位的脾氣倒是和善,我也放心了。”
“姨媽就放心吧。”葉茜笑著說。
葉茜和葉蕎送到角門上,孟昭送呂姨媽和葉玉珠到外頭坐車,把收的禮金以及禮單交給葉宗山,幫著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就要走了。看葉茜和葉蕎要走,便笑著道:“兩位姑娘等等我,走外頭饒太遠了,我跟你們同路。”
快到晚飯時分,確實不用前院去了。叫上丫頭婆子三人一起出了角門,等大門關了,葉茜照樣吩咐婆子落鎖,自己拿著鑰匙。
“現在閻姨娘已經在家了,萬一她要進園子豈不是不方便。”葉蕎忍不住說著,以前是沒有正主在,現在家裡都有主人了,何必鎖門。
葉茜搖搖道:“府內人多口雜,留扇門就是多樁事,若是有人借道,難道還能說不借,若是再有傳了什麼東西,有嘴都說不清了。你放心吧,閻姨娘是個明白的,必然會同意鎖門。以後就是我們姐妹開門過去,進門之後,也得從裡頭反鎖了,任何人不得借道。”
國公府上下僕人就有一千男女,但三層儀門裡,內子牆之內對外開的卻只有後花園的後園門一個,婆子小么十來個輪班。掌燈時便鎖門交鑰匙,就這樣仍然派四個婆子值夜,絕對杜絕閒雜人等進門,哪怕父母在裡頭當差,兒女沒有差事都不準進。
東北院內門通園子,外門通街,這道門若是不嚴重,可以任人隨意出入,若是有什麼事情出來,全身張滿嘴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