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來服侍。
“實在是感激不盡。”明惠師太千恩萬謝的道謝。
“既是舊識,何必言謝。”葉二太太笑著說,又道:“庵堂事務還要請您主持。”
明惠師太馬上道:“請太太放心,我雖然年邁,我這小徒甚是聰慧,交由她來打理必然妥當。”
葉二太太看看靜楚,一雙秋水剪眸中有忍耐有堅毅有孤高,苦難的孩子,要是生的平常些還好,如此美貌只怕會惹禍上身。笑著道:“費心了。”
靜楚雙手合十低頭道:“老太太,太太願意收留,我必定盡十二分盡心。”
葉二太太笑著點點頭,看看葉茜道:“明惠師太初來乍到,府裡許多事情你就跟她們說說吧,免得婆子們說的不清不楚的。”
“是,太太去忙,交給我們吧。”葉茜笑著說。
揮手不讓人相送,葉二太太起身去了。
小尼姑們已經住下,此時鍋灶也有了,有機靈的小尼姑便趁機端茶上來。葉茜便叫婆子把管事媳婦和新採買的小尼姑們都叫了進來,小尼姑們給明惠師太師徒磕了頭,依次站好,葉茜又讓管事說蓮溪庵的花費規矩。
蓮溪庵建在後花園,一應費用便不經外人手,公主府直接撥款。道袍是每人每季兩身,跟府裡其他人衣服一起發放,每月柴米都是給實物,婆子送到後門,由小尼姑們輪流做飯收拾。另外還有十五兩使用交給主持,有主持自己分配使用。
“以後庵中事務由明惠師太主持,你們有事只管與師太說,不經傳喚不得私自出庵堂,國公府規矩嚴格,若是犯錯,不管是誰必然重罰。”葉茜對小尼姑們訓著話。
十來歲的小尼姑,真心皈依空門的幾乎沒有,多半是家人發賣。但不管原由是什麼,進來了就要守規矩,老老實實的不要生事。
“是。”小尼姑們齊聲答應著。
葉茜又把兩府各房的主子大概說了一下,男主子都是一語帶過。細說的是女眷們,男人少有理佛的,就是理佛也不會跑到尼姑庵理。就國公府和公主府現在的情況,這座庵堂比較像是擺設,沒人真心理佛,最多府裡主子生日時供奉香油。
相對的主持要做的事情也少的多,能老實本份,維持尼姑庵正常運作就可以了。若是安寧公主或者葉老太太真心理佛,要求主持必須是真大師級的人物,葉二太太也不敢請來明惠師徒了。
連說帶叮囑,把事情交待完畢,葉茜便讓她們先退下。等眾人出了門,明惠師太眼圈也紅了起來,邊哭邊對葉茜和葉蕎道:“我們師徒也有造化,遇上這樣的好人家,如此惜老憐貧的收留我們。實在無以為報,只有早晚三炷香願府裡諸人平安長壽。”
“師太快別這麼說。”葉蕎連忙說著,很有心想安慰明惠師太幾句,但原本的千金貴女落到如此地步,想安慰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葉茜也跟著勸了幾句,卻不禁看向旁邊的靜楚,雖然臉上眼裡滿是感激之意,卻不像明惠師太這樣失聲痛哭。從進門開始,靜楚就顯得很淡定,不管是國公府的收留還是國公府的富貴,她都沒有表現的太激動。
葉二太太說她出身書香仕宦之家,只怕還不是平常小官宦,至少得是地方上的名門望族,沒有金錢和老師堆不出這樣的底氣和淡定。進庵堂的時間應該也不長,不像明惠師太那樣吃了這麼多年苦,已經把性格上的稜角完全磨平。
“師太和小師傅只管在庵堂住下,有事差婆子們去說。”葉茜笑著說,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與妹妹改日再來看您。”
明惠師太就要起身相送,葉茜和葉蕎哪裡會讓她起身,靜楚送二人到山門前樓梯下面,葉茜和葉蕎前頭去了,靜楚也轉身回去。
回到後頭正房,明惠師太還在抹眼淚,看到靜楚回來,拉住靜楚的手感慨地道:“投到這裡也就放心了,那個李衙內再不敢找來。”
她在外飄泊許久在景陽的弁尼庵中安定下來,靜楚被送到庵堂時,心中憐憫之心便收她為徒。弁尼庵的香火不錯,她庵中多年也有些地位,本來師徒生活也算安定。偏偏一年前縣知府的兒子李衙內隨母親去上香,偶見靜楚就開始糾纏不清。
在地方上知府這樣的大官是惹不起的,無奈之餘,明惠師太便帶著靜楚上京來。明惠師太本來就是京城人士,對京城還算相熟,去其他地方更是無所依靠。也算是運氣好,被理國公府收留,靜楚年齡越來越大,容貌越發的出眾,若沒有個立足之處,將來堪憂。
“害得師傅跟著我飄泊,都是我的罪過。”靜楚低頭說著,要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