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不妥,實不應該聽我母親所言,辜負了爹爹多年教養之恩。”劉玉珠痛哭流泣,一副懺悔到底的模樣。
葉宗山陰著臉,義正言詞的道:“劉姨奶奶切莫這麼說,苗氏與我已經歷了契書,再無關係,你是苗氏帶來之女,跟隨其母理所當然。我與你本無父女緣分,只是你這樣叫而己,此時仍然如此叫法,我絕不會答應,也請你小心言語,莫要胡言亂說。”
劉玉珠聽葉宗山這麼說,一時間不敢接吭,只是俯在地上哭了起來。
葉茜看看劉玉珠身上打扮,仍然錦緞珠釵,雖然清減了許多,比之一般下人還要強些,公府府姨娘的派頭還是有的。
看樣子應該是剛出事不久,只是剛開始有點落魄,身上衣飾只是減了些,還沒有完全換掉。
畫眉看劉玉珠如此俯地哭著,葉宗山沒發話,她也不會指派婆子丫頭去扶她。只是好奇地問道:“劉姨奶奶是三爺的姨娘的,如何能叫老爺為爹爹。再者劉姨奶奶一直在公主府生活的自在安逸,今天怎麼……”
想當初劉玉珠鬧著改姓要走時,那是多麼硬氣。中間還過來顯擺過一回,實在是得意的很呢。突然間如此,畫眉雖然不想幸慶樂禍,心裡著實覺得爽。
“三奶奶……把趕我出府。”劉玉珠痛哭說著,聲音卻是無比的小,好像蚊子哼哼似的,若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葉茜眉頭挑了一下,她見過彭氏,確實如此畫眉所說,寬厚大度。而且年齡經歷在那裡擺著,不管是聽她說話,還是看她行事,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不妥之處。每每笑起時,一雙眸子總顯得大氣沉穩,只能果然是安寧長公主不在意身世挑出來的兒媳婦,絕對是個人物。
記得前不久去國公府,就聽葉老太太說起,彭氏有孕了。在這種進候,她會出手趕走劉玉珠,劉玉珠肯定得犯下大錯了,不能生育的侍妾,正是這時候用的。
畫眉也有幾分驚訝,看彭氏的氣度並不像是跟妾室計較的人,尤其是不能生育的妾室。不由得道:“那肯定是你行事不妥,才會被趕出來。”
哪怕是平民百姓,當了妾室照樣得低人一等。只是解了契書趕出來,還算是主家寬厚的。再有厲害的,直接叫媒婆發嫁,專挑差的,或者給錢多的。發嫁妾室的聘禮錢是主家得,雖然不像下人那樣賣身契在手,也跟發賣差不多。
劉玉珠馬上大呼冤枉,哭泣道:“我一個妾室而己,我敢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剛進門時,她受宋氏奶媽的氣,被打的臉都腫了,她都忍下來了。為了的就是能巴上宋氏,受了這麼久的氣,好不容易抱上宋氏的大腿了。
宋氏對她生不生孩子無所謂了,她不能生育了。就是因為這樣了,她更加努力抱宋氏大腿,以後再怎麼樣宋氏連兒子都生了,肯定會是正室,結果宋氏被掃地出門了。
彭氏進門,她繼續想抱,只是哪裡能抱的上。當初為抱宋氏大腿,她情願意挨打受氣,結果到彭氏這裡就是挨打受氣都不行了。她只能努力抱住葉景霰,彭氏剛嫁進來時她不敢爭寵,終於捱到彭氏懷孕了,妾室可以上陣了。
姨娘之間的戰爭又開始了,她並沒有冒犯男女主人,她只想葉景霰能常來她這裡而己。結果晚上薰香被另外的姨娘發現,一狀告到彭氏和葉景霰那裡。也是趕的巧,葉景霰身體有些不好,請大夫過來說是勞神過度。
葉景霰和彭氏商議之後,她就被掃地出門。
要是真犯下什麼大錯了,落得這麼個結果還好說。只是因為薰香,引得男主人縱慾過度就被掃地出門。
劉玉珠真心不服氣,妾室的作用就是陪男人上床,為什麼認真作為本職工作,也會被掃地出門。
被趕出門之後,劉安豈能放過她。但劉安又不敢直接用她,怕被主人家發現。便要把她發嫁,其實都不是嫁,應該說是賣,媒婆幾回上門,說的人家都十分不堪。
實在沒有辦法了,最後還是苗氏說,過去求求葉宗山吧。葉宗山肯定會幫忙的,到底撫養了一場。
葉宗山道:“不管為的什麼被主家趕出,你都來錯了地方,你現在姓劉,這裡是葉家,你該去找你的養父。”
劉玉珠會哭成這樣,肯定是後頭繼父待她不好。但好或者不好,劉安都活著的。劉玉珠不管是戶籍上還是祖譜上,都是劉安的女兒。
現在跑過來跟他哭訴,這不是個事。指望著他出頭?這個頭沒法出。
劉玉珠撲過去,直抱住葉宗山的大腿,哭的好像淚人一般,道:“爹爹,你行行好。那個劉太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