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
說到最後一句時,廖夫人一聲輕嘆便打住沒說了。
越是如此的說一半留一半越是引人深思,姜氏母女兩個瞪大眼嚇得哭都不敢哭了。駱三太太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本以為只是小姑娘之間鬧氣,怎麼都沒想到神展開之後就變成駱家尊卑不明,縱容妾室孃家人鬧事,這樣的話她這個婚事主持人肯定會受到重罰。
廖夫人嘆息完畢,看駱三太太仍然沒有發落,慶和大長公自己倒是個人物,只是家中三個兒媳婦真是一個比一個挫。只得提醒道:“花轎快要進門了吧,這雨也是越發的大了,這裡雖然不是喜堂,也該喜慶高興些才是。”
駱三太太聽得一怔這回卻是馬上明白過來,吩咐婆子道:“吩咐管事媳婦,姜氏母女在府中鬧事,在角門上打她們三十板子,馬上趕出去,以後再不准她們進門。”
姜氏母女倆又是一怔,怎麼也沒想到會捱到板子,而且是三十板子之重。姜太太還想求饒,婆子上前挰住嘴,架著架走了。
廖夫人這才算滿意,笑著拉著身邊葉茜的手道:“委屈你了。”
“夫人做主,不委屈。”葉茜微笑說著,最該感謝廖夫人的該是葉薇,後頭劇情急轉直下,也就沒人在意她的異常了。
廖夫人先笑了,氣氛沒像剛才那樣僵持,駱三太太首先打起精神,笑著道:“夫人也太見外了,尋了這麼好的媳婦竟然都不知會一聲,也該散散茶果才是。”
說來也是奇怪,蔡家總共二子二女,其中一子一女是廖夫人親生骨肉。廖夫人常出外應酬,兒子是不好帶就算了,從來不見她帶女兒出門,至於兒媳婦更是沒人聽她提過。就是現在廖夫人說葉茜是她兒媳婦,都鬧不清楚是定給哪個兒子了。
廖夫人笑著看看葉茜道:“這是昭哥兒的媳婦,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以後出門時,還望你們多照看,看著我的面子莫要她受委屈才好。”
眾人恍然,廖夫人前夫那裡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孟昭,在京城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再嫁之母對前頭兒子的婚事是沒有太多權利,沒什麼好說的這話也不錯。眾人話音轉變,開始狠誇葉茜,雖然大部分人都不太認得葉茜,不過姑娘家,模樣好,性格好,會說話,知書達理,這種詞套上去肯定沒有錯。
屋裡的彈唱再次唱起來,氣氛也顯得熱絡許多,只是眾家婦人的心情多少有點小激動……這一出又一出的神展開真是太精彩了,比戲臺熱鬧多了,今天來駱家真是沒來虧。
葉茜就在廖夫人跟前坐下了,章雨柔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不管中間有什麼事,就目前來說是平安過關了。今天虧得有葉茜,不然真被姜家算計到,就是事後能把姜家打爛,葉家的老臉也要丟盡,得好好謝謝她才行。
“外頭的雨越發緊了,路上花轎只怕不太好走。”婦人們說著閒話,就有人笑著說了一句。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樓外,本來還只是毛毛細雨,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越發緊了,風吹雨飄樓前屋簷下頭已經溼了一大片,這樣的雨天要是不帶避雨之物只怕難行走。就是帶了雨具,路上也要慢許多。
拜堂一般要趕吉時,因為天氣不好,迎親大隊出門挺早的。路上就是再慢,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
駱三太太看到這樣的大雨,心情也有些煩躁,修國公府與同安伯府離的並不遠,就是要繞一繞路,在大雨下來之前也該回來了。一般來說拜堂之後才開席,若是新媳婦一直娶不進來,總不能讓賓客全部餓著,要是提前開席,那新媳婦拜堂時沒人觀禮,賓客們全在吃飯,這也不是個事。只能笑著道:“雨下的如此緊,只怕要避一避才能走了,肯定要耽擱了。”
如此說著卻是喚來婆子小聲吩咐道:“派個人去問問。”
婆子剛剛出門去,就有管事媳婦從後門匆匆進來,也不對眾婦人見祀,走到駱三太太跟前小聲道:“三太太,出事了,三爺迎了新娘子回府時,下雨路滑,馬突然顛了一下,三爺從馬上摔下來,整個人暈迷不醒。”
“什麼??”駱三太太不自覺得驚撥出來,馬上問:“那三爺現在呢?”
下雨已經夠不吉利了,竟然還能出這樣的事,這婚事要不要繼續啊?
“因為離同安伯府近,就先抬到彭家去,已經找了大夫去瞧,大老爺和二老爺已經趕過去料理,二老爺臨走前吩咐讓三太太先開席,不能餓著客人們。”管事媳婦低聲說著,駱思恭會不會摔出個好歹來先不說,新媳婦沒進門,先鬧出這樣的事,拜堂肯定得往後拖。前院,後院一群賓客,總不能讓人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