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前頭花心思可就要白費了。”
妾室是下人,常接觸也是下人,劉玉珠進門這麼久,對公主府下人群體算是摸清了。囂張誰都不敢惹奴才出自葉景祀房中,連府中長史官都不敢惹。
打狗還得看主人,下人臉面是主子給,葉景祀府裡必須是說一不二,下人才敢如此囂張。黃婆子之所以這麼恨葉景祀,根本原因也就是被葉景祀身邊大太監打過,又覺得葉景祀這樣不對那樣不妥,自覺得是自己是公理正義,管太寬。
“唉……”宋氏聽到這裡不禁長嘆口氣,黃婆子說時候她就覺得很煩,以她本意,她並不想管葉景祀事,安寧長公主偏心,葉景霰也看中這個弟弟,她跟葉景霰關係剛剛有點緩和,確實不想跟葉景祀發生衝突。道:“我何曾想管,但這事出來了,不管是不是孝期,楚姨娘懷孕了,這事要怎麼辦才好?”
不等黃婆子開口,劉玉珠就搶著道:“先請了大夫給楚姨娘診脈,要是確診了,奶奶只管派人送信到宮中,自有公主定奪。”
先確診再報信,孩子是去是留,都是安寧長公主事。這樣至少不得罪安寧長公主,就是葉景祀那裡也好說話。
黃婆子看劉玉珠搶著插話獻計,心中怒,抬手又要打她。劉玉珠膽子是越來越大,仗著宋氏喜歡她,還敢搶她頭裡說話。
宋氏嘆氣道:“媽媽別生氣,劉姨娘這話也是為我好,這事還是讓公主定奪好。”
“公主正因為駙馬爺去世傷心難過,已經進宮小住散心了,現是奶奶管家理事。若是再為這等小事去打擾公主,豈不是顯得奶奶太無能。若是奶奶這個時候把此事處理妥妥當當,再告報與公主,三爺回來之後曉了,豈不是要奶奶能耐。”黃婆子說著。
宋氐眉頭皺緊,道:“我實覺得很棘手,如何能料理妥當?”
進宮彙報是不太好,是顯得無能了些。但這事怎麼算妥當,她心裡實沒有主意。留或者不留,都有可能被責怪,還不如推給安寧長公主,彙報了就是無功無過,不彙報則是功是則要賭一把。
黃婆子道:“這事就是說破天去,四爺也不佔理,奶奶要是不想跟四爺衝突。趁著四爺不家,吩咐廚房悄悄弄碗藥給楚姨娘端過去,神不知鬼不覺事情就完了。就是事後翻出來,孩子已經沒了,四爺再鬧能怎麼樣,就是長公主,難道為因為這麼一個本不該出生庶出與奶奶過不去嗎。說一千道一萬,太后是長公主嫡母。”
“這……總是不大妥當。”宋氏說著,不管是安寧長公主還是葉景霰肯定不會因此休了她,但可以冷著她。就像前頭那樣,葉景霰對她客客氣氣,相敬如賓,轉頭鑽妾室屋裡了。她想要夫妻生活,並不是這樣,她希望能跟葉景霰關係近一步。
劉玉珠也跟著道:“家和萬事興,總是公主孫兒,葉家子孫,奶奶若是私自做主,公主責問起來,如何交代啊。”
“公主孫兒?拿這話來壓奶奶,肯定你這個小賤、人想著自己。想著奶奶若是這樣處置了四爺庶出,將來也會輪到自己頭上。”黃婆子突然醒過神來,怒瞪著劉玉珠。
劉玉珠確實有這點私心其中,她如此討好宋氏,就是為了將來能生下一男半女。要是宋氏連小叔子妾室都隨意處置,她孩子只怕難生出來,卻是一邊磕頭一邊對宋氏道:“我是一心一意為奶奶著想,希望三爺和奶奶夫妻恩愛,家和才能事興旺。”
“你就是有私心也是平常事。”宋氏說著,要是跟她一起長大丫頭,這樣心力可以說是從小情份。劉玉珠俯她腳下,要說沒有私心誰信啊。道:“你起來吧,只要你好好侍候,我也不會虧待你。”
劉玉珠這才敢站起身來,聽宋氏口氣不太對,也不敢作聲,只站到一邊。
黃婆子看宋氏似乎猶豫不決,又道:“倒不是因為我看不上那楚姨娘,奶奶想想,四爺那樣囂張,全然壓了三爺一頭。現四爺還未娶親,看起來好像與奶奶無涉,但等到四奶奶進門,到時候妯娌爭執磨擦,奶奶只怕要被小嬸子壓一頭了。還不如趁著現,先給四房一點顏色看看,也讓四爺曉,您這個嫂子是有孃家撐腰,不會任人欺負。”
宋氏眉頭頓時擰緊,葉景祀妾室好歹確實與她無關,但葉景祀是太囂張了一點。先不說葉景霰護不護著他,就這府裡葉景祀是比葉景霰有存感,將來若是四奶奶壓她一頭……
“算了,楚姨娘到底有沒有身孕,身孕是什麼時候懷上,都只是猜測,等大夫確診之後再說也不遲。”宋氏說著,她此時也是心煩意亂,萬一想了一大堆,結果楚姨娘沒懷,豈不是要鬧笑話了。先確診了再說,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