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寂靜的午夜,寂靜的酒吧,寂靜的走廊,寂靜的房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唯有時而發生的撕裂聲音和壓抑的呻吟在空氣中流轉。
一種陰森氣息悄然瀰漫。
最為讓冷山榮難以承受的是,他連這瘋子魔鬼究竟是誰,他想要幹什麼,都不清楚不瞭解,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甚至是莫名其妙。之前自己甚至還傻…似的幫忙打下手,那時候感到奇怪,這時候想想,自己竟然蠢笨到這種程度,那簡直就是在自己挖掘墳墓。
他冷山榮叱吒黑道這麼多年,成為五大尖刀最強者,不論在弄潮幫還是在整個hn,都有著不小的名頭,誰見了自己不恭恭敬敬的叫聲榮哥,哪怕是大陸其他九大黑幫,也都知曉自己的名號!
可今天……信心滿滿的自己本想再度揚名,沒等開戰就遇到了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這是恥辱!!是莫大的恥辱!!
身體承受著莫大的痛苦,精神承受著壓抑的折磨,心中更是承受著羞憤的煎熬,他……堅強的心志瀕臨崩潰。點點淚光開始在眼角積蓄,這是他出道十多年以來,首次有了想要流淚的感覺。
他恨!!!他恨啊!!!
短短十幾分鍾,房中壽依次把冷山榮的十個手指甲拔下,挨個翻看審視一番,挑選出最為完整的那個放到自己的玻璃瓶裡。
“下面……我們玩點什麼?”挑出把嶄新的手術刀,鋒利冰冷的刀尖在冷山榮的身上游蛇般來回划動,幽幽的聲音更像是魔鬼的獰笑。
“你……想……幹……什麼……”拼力擠出含糊不清的句子,冷山榮是個鐵漢子,他不怕痛苦,哪怕是再難以承受,可他無法忍受這種精神的折磨。
“就是這吧。”划動的手術刀停留在冷山榮的眼皮出,銳利的鋒芒在上面輕緩划動,雖未割破,但那種冰涼的感覺足以讓人心頭顫動。“不過,在這之前,我問你個問題。”
“說”牙齒不受控制的打著滑,面部肌肉抽動僵硬,但冷山榮還是拼力擠出個字。
“第一個問題,偷襲徐雲的人是誰?”房中壽說著,用鑷子扯起眼皮,手術刀開始緩慢的割動,一根一根的眼睫毛被他割下。
“你……是……”冷山榮精神微微震動,終於確定了眼前這人的身份,弄潮幫沒有這種怪物,那只有一種解釋……天門!他來自天門!
“不想說?”房中壽冷硬幹癟的道了句,鑷子突然加力拉扯,手術刀向右一振。噗刀鋒切割,血水濺射,整個眼皮轉瞬被切了下來,luo露的眼珠如同死魚般嚴重凸起,迅速被咕咕冒出的粘稠鮮血淹沒。
啊冷山榮發聲困難,劇烈痛苦刺激下依舊發出陣陣哀嚎,如同地底發出的shen吟。
“我耐性有限,告訴我……偷襲徐雲的人……是誰。”房中壽的聲音沙啞低沉,在血腥環境襯托下更是寒意森森。“什麼時候想清楚了,點點頭。”
手術刀再次划動,沿著身體的中線,從額頭到鼻尖,從嘴唇到下巴,從胸口到下腹,一路劃下,鋒利的刀鋒不僅隔開了衣服,沿途所過也留下道開始滲血的淺淺切口。
劇烈疼痛折磨下,冷山榮身體不自然的抽搐更是明顯,本來還算英俊的臉龐因為痛苦和憤怒變得扭曲猙獰,嘴巴不斷的抽動張合,卻只是嗚嗚作響,無法再發出什麼明顯的音節。
噗手術刀割動,冷山榮的襠部完全露了出來。
“痛苦會一點一點的加深,直到你點頭為止。放心,只要我不想讓你死,你絕對不會死過去。”低語吟吟,房中壽手中多了瓶液體酒精,緩緩滴落在*的濃密毛髮和軟綿之物上,一點一點的滴落,一點一點的浸潤。
冷山榮想到了某種可能,憤怒之下拼命的掙扎,拼命地呼喊,可身體和喉嚨早已不受大腦神經指揮,任憑他如何的努力,身體依舊只是那麼不自然的輕緩抽動,聲音嗚嗚低沉。
噗火柴點燃,在冷山榮驚恐憤怒的目光中緩緩下落,呼濃烈的火苗噌的竄了起來,瞬間籠罩整個襠部,冷山榮憤怒之下想要咆哮,想要掙扎,只是……情況永遠不可能如他所願。
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這種屈辱……這種難以言明的屈辱在折磨著他。房中壽不僅折磨的是他的身體,更有精神!是折磨,是摧殘!
酒精足足燃燒了三分鐘時間,火焰熄滅後,黑色毛髮早已不復存在,只留下焦黑的*,點點白煙冒出,絲絲肉香飄蕩。不過房中壽用的是酒精,燒傷並非太大,只是將表皮摧殘。可即便如此,那種屈辱感覺如附骨之蛆般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