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住腳步。
煙霧裡面安安靜靜,沒有想象中的吵鬧和打鬥聲,直到濃霧緩慢散開,依稀可以看到死士們搜尋的身影,還是沒有動靜。
人呢??怎麼沒有?
嚴綬不敢輕舉妄動,按捺住焦急呆在原地。
“老大,好像……沒有……”安靜的等待中,陸陸續續有死士走出來,只是所有人都一無所獲,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沒有??怎麼會沒有,繼續找!!”嚴綬低低咆哮。
“可……”
“找!!”
“我們再試試。”眾死士面面相覷,轉身又要走向濃霧,這時候,砰的聲悶響,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直直砸在了嚴綬的面前,驚的他下意識就要掄刀。
“她身上有毒,自己小心。”杜興冷漠的提醒,收起血色鐮刀消失在樹林深處,隨著他的離開,遠處的美顏也轉向村寨衝去。
“啊?!”嚴綬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東西’,心頭一陣狂喜,是水亦兮?沒錯!!可能是被衝擊波影響,也可能是被杜興偷襲,這位剛才還傲視凌神的準皇已經昏迷過去。衣衫和長髮被燒焦不少,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依舊難掩其風姿綽約的絕世姿容,看的嚴綬一陣心跳加速。
“嫂子、杜爺,謝你們成全,記得來喝我的喜酒。”嚴綬激動的抱起水亦兮,心裡暗暗感慨,這次苗疆來的太值了,爺的終身大事終於解決了。嘖嘖,找個準皇當老婆?夠拉風!!
“老大,你不會……真想……要了她?”眾死士皺眉看著陶醉的嚴綬,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說話都有些磕絆。
“嘿嘿,老子三十多了還沒討媳婦呢,你們感覺怎麼樣?般配嗎?”嚴綬捧起水亦兮的嬌顏,深深吸了口芬芳的體香。
眾死士由衷的感慨:“我感覺……你還不如殺了她。”
“兔崽子,活膩了!!”嚴綬大眼一瞪,把水亦兮橫抱起來:“趕緊收拾好東西,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撤了。”
“撤?往哪撤?”
“當然是離開這鬼地方,老子有些亟不可待了。憋了三十年,我容易嘛!”。
“呃?老大,你腦袋被驢踢了?”
“嗯?剛才這話,誰說的?”嚴綬緩慢的回過頭來,陰測測的目光掃了過來。
眾人一陣乾咳,明智的避開這雙眼睛。
嚴綬沒好氣的道:“趁現在苗疆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趕緊撤。要是等事情結束,苗疆會輕易讓我們把一個準皇帶出去?做夢!!”
“那成哥呢?就這麼不管了?”
“當心回去炒你魷魚!!”
“光靠龍鱗他們能行?萬一出了問題,我們也好救急。”
“就是,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們!!”
“放屁!!什麼最重要?這妞兒身份特殊,弄回去言行拷問,對將來的苗疆行動一定有很大的幫助!這樣的機會要是浪費了,我還有臉當這個門將?”嚴綬恨恨的咒罵幾聲,表情又變的嚴肅,哼聲道:“成哥離開我還活不了?這話誰說的!!龍鱗、死神、雷鷹,還有行刑隊,他們哪個不比我們強,他們才是天門真正的利刃!別以為我們死士營耍了些小心機,贏了點小勝利,就可以驕傲自滿,就可以目空一切。真正的戰鬥,依靠的還是絕對的實力,不是偏門左道。還有,如果天門淪落到依靠我們死士營才能存活的地步,還有什麼資格號稱皇族!!”
在嚴綬凌厲的目光下,眾人不由的低下頭。一路衝破千里毒障,天門多次依靠死士營,連成哥都不斷的誇獎,說實話,他們真的有些驕傲自滿了,剛才的那番話只是下意識的阻攔,沒想到引來這樣的喝罵。
“記住死士營存在的意義,給我好好刻在腦袋裡。”嚴綬重重的哼了聲,抱著水亦兮走向千里毒障,不過沒走幾步,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停下道:“留下二十人,隨時準備獻身,最後提醒你們一次,我們存在的意義,是守護天門,守護成哥!驕傲和自滿,都不是我們可以有的東西!”
轟轟的鼓聲在天地迴盪,聲音越來越大,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有時候鼓聲會和心臟同步,引發濃重的難受和煩悶。
在苗疆戰鼓的引動下,村寨內外的藥人們爆發出更為兇猛的攻勢,有的竟然開始拼命,採取以命換命的方式廝殺。在無法感覺痛苦,又力量速度驚人的情況下,這種方式帶給天門的傷害實在太過嚴重,接連有人被毒刀命中,接連有人不幸同歸於盡。
狄成看在眼裡,怒在心頭,也暗暗心驚,就在他準備親自出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