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著李文軒走出了一大段距離的趙甜兒越想越生氣,於是不高興的掙脫開了他的手。站在路旁的她,氣呼呼的如同一隻蛤蟆,畢竟她堅定的認為自己這一方是絕對的佔理,而他們是行為不端,背信棄主。即便吵鬧起來,她也是對的。
注意到她這一個表現的李文軒明白她的心思道:“怎麼,還在生那兩人的氣?”
毫不掩飾的趙甜兒,直接道:“真是氣死人。他們著實也太囂張了。難道,你就一點兒不生氣嗎?他們可是家賊啊。”
重新拉起她右手的李文軒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好言好語道:“不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我在這裡再給你做一個保證,張富貴和黃蓮花會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收回小手的趙甜兒開始不太相信起來,怒氣未消道:“你就會哄人。”
聳動了一下肩頭的李文軒,呵呵一樂道:“那麼,你就當我是在哄你開心了。”
“哼哼”了兩聲的趙甜兒覺得事情已經辦完,隨口問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回去?”
“不急。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去。”還要去藥鋪和鐵匠鋪的李文軒知曉自己要是不直接發話,那麼她就會跟影子一樣的跟著他道:“你還是先回去,畢竟他們很快就要送傢什來。至於佈置什麼的,你在行。反正,我今晚是不再想睡停屍板了。”
想了一下的趙甜兒,一點兒也不怕累,畢竟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逛街是最美好不過的事情。關於佈置家,自己同樣喜歡。她打定注意先回去,更多的還是心疼李文軒。一個大活人老睡在停屍板上面,確實晦氣和不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臨行前的趙甜兒遵照了他的意思,沒有笑著告別道。
揮動了一下手的李文軒隨即邁動大步朝前走。腦子裡面又開始轉動起來的他,憑著記憶走進了城中一家生意最好的鐵匠鋪。打鐵師傅不因有客人上門,就放下手中的鐵錘。**上身的他同自己的徒弟一起,揮汗如雨的繼續捶打著燒得通紅的鐵塊。
打鐵師傅一邊繼續打鐵,一邊簡單問道:“想要打什麼?”
沒有直接答話,粗略的看了一下週圍環境的李文軒走到成品面前,隨手拿起一把長劍仔細看了看它的做工道:“我想要打的東西,不知道你這裡能否打的出來?”
把手中活兒交到自己另一個徒弟的鐵匠師傅走動了兩步,臉上有一些不悅道:“我高某人自信在這廣信府還沒有人的鐵匠活兒能夠超過我的,並且沒有我打不出來的東西。你是要長劍,還是要短刀。”
放下手中長劍的李文軒,面朝他是淺笑道:“都不要。我要的這一件東西,恐怕你們沒有見過。”
雙手交叉在胸前的高師傅自信滿滿,對他的話是不以為然道:“你只管說是什麼東西。”
“風速儀,刻度計,雨量計。”李文軒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三樣道。
完全蒙了的高師傅別說打造,連聽都還是第一次聽到。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問,便被自己的一個徒弟插話進來道:“師傅,別聽他鬼扯。依我看來,這一個人分明就是來消遣我們的。”
李文軒認認真真道:“我絕無消遣各位之意。煩惱你們拿來筆墨,容我畫出來。”
高師傅一聽他能夠畫出來,那便算是有了樣式圖紙。經過他對李文軒頭戴方巾的仔細觀察,瞧出他應該是秀才公,於是心想對方應該不會無聊到這裡來拿他們取樂。加上好奇心對自己的驅使,更加想看上一看到底是什麼。
本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高師傅,衝自己那一個徒弟喊了一聲道:“去把筆墨紙硯拿出來。”
插話進來的徒弟不敢再多話,遵照師傅的意思進到屋子裡面,拿出了筆墨紙硯。瞧見自己徒弟準備好了的高師傅,這才手上示意李文軒有請。
走到石桌前的李文軒提起毛筆就在攤開的白紙上面畫起了風速儀的樣式。站在他身旁的高師傅瞧著他是一筆一畫的完成。在李文軒畫圖的過程中,不忘記給對方解說,而摸著自己下巴的高師傅看著圖紙上這四個勺子一樣的東西,互成度固定在架上的空杯都順一面,而整個架子連同風杯裝在一個可以自由轉動的軸上。
看著圖紙上面這一個特別奇怪玩意兒的高師傅還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而固有的思維模式告訴他這是一種小孩兒玩的風車,畢竟整個東西的尺寸不大,勺子也輕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所用的材質是鐵和樣子稍有變化而已。
瞧見他沒有表態的李文軒有一點兒著急,關切的問道:“能做得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