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來了一個嘴對嘴的牛飲。喝掉大半茶壺冷茶水的李文軒,走了十來裡的路,真的有一些腳累,於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圈椅上面休息。在家就不顧及形象,只圖一個舒服的他,脫掉了腳上的黑色布靴子,扯掉了套在腳丫子上面的白色布襪子,感覺舒服至極遠比肚子需要吃午飯。
從門外走了進來的趙甜兒,右手在鼻子前面不斷的揮動小手,嗔怪道:“好臭。”
不用搬起一隻腳來聞的李文軒,不以為然的打趣道:“我怎麼不覺得呢?”
右手捏住自己小鼻子的趙甜兒,左手還在使勁的揮動周圍的空氣,繼續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抗議道:“你的腳真的好臭。”
“嫌臭,你就先出去。”坐沒有坐樣的李文軒,雙腳已經搭在了圈椅旁邊的桌案上面,背斜靠在椅背上面,給出一個建議和解決方案道。
扭頭就跑了出去的趙甜兒,沒有過多時又重新跑了回來。她把手中的帖子交到了李文軒的手中,然後再一次轉身跑到門外,好好的透了一口氣。開啟帖子一過目的他,明白這是本縣的縣尊劉文鏡差人送來的請自己十日以後過縣衙後堂一敘的請帖。
看完帖子的李文軒,順手就把帖子扔到了桌案上。他心想,自己和劉文鏡是非親非故,而對方堂堂一名正七品的知縣,幹什麼要如此禮遇自己?雖說自己現如今是本地一名有一定知名度道士,但是也用不著對方來和自己搞出想要私交的意思。轉念又一想的他,不排除這是對方借這一慣用的方式來撈錢。
透過氣的趙甜兒,返身又跑了回來,仍舊捏著鼻子不放,甕聲甕氣的問道:“這帖子可是由一名穿戴體面的管家給親自送來的。帖子上面寫什麼了?”
雙腳從方桌上面拿了下來的李文軒,踩在地面還感覺更舒服道:“你是識的字的。想要知道,自己拿去看。”走上前來的趙甜兒,把帖子拿在手上,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
這時,蘇媚娘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是一跨進門檻,就聞到了他的腳臭味道。自己頓時感覺這味道和臭豆腐沒有多大區別。立馬從衣袖裡面掏出手帕的她,一面擋在鼻孔前面,一面建議道:“文軒,你是不是去把腳給沖洗一下。這味道確實太難聞了。”
“走累了,不想再走了。”李文軒是耍起無賴道:“你要是願意給我打一盆水進來,那麼我到是很願意洗的。”
伺候自己認定的男人洗腳是本職的蘇媚娘,嬌嗔道:“小冤家,奴家這一輩子欠你的。”話落,她急轉身出去就給李文軒打水去了。片刻功夫,蘇媚娘是雙手端著一個約摸有一尺半直徑的木盆再次走了進來,並且在李文軒的面前,彎下腰的她是把它放在了地面。
見她給自己端來洗腳水的李文軒是微笑道:“還是我家媚娘好,真是夠賢惠的。”
“少來。你還是趕快把你的臭腳給洗了。”直起身子來的蘇媚娘,催促道。
雙腳放進清涼水中的李文軒,又是爽了一把。閉上雙眼,表情中浮現出一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的他,哼哼唧唧的唱起了後世的流行歌曲。由於李文軒唱得真不怎麼樣,便沒有引起蘇媚娘和趙甜兒的興趣。她們以為他唱得就是一首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撿來的山野小調。
同樣認識字的蘇媚娘,懷有好奇的心思是從趙甜兒的手中拿過了帖子一看,喜上眉梢道:“我家男人果真是越發的了不起了,竟然縣大老爺也要親你去他府中做客。”
“真是的。現在,你才知道你家男人的本事大了。”背靠在椅背上的李文軒,更多是懷有一種開玩笑的心情道。
笑得是越發光彩照人的蘇媚娘,笑嘻嘻道:“教訓的是,奴家眼拙。”她明白這帖子可不是一般的拜訪帖子,而是來的大紅請帖。至於內容便是劉文鏡的母親過五十大壽,特意差人來請李文軒及其家中女眷的,而帖子中寫到的一敘是對方非常客氣的說法。
李文軒明白到了那一日能夠出席在那一種場合,便意味著這一個人已經跨入了本地士紳的行列。既然自己收到這一張請帖,那麼證明他就已然不是當地無足輕重的平頭百姓。今時今日,他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和號召力的人。
心裡面也特別想去見一見這種大世面的蘇媚娘,甜笑道:“你打算帶我們兩人中的誰去呢?”
“你們誰最乖,我就帶誰去?”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譜的李文軒,回應道。
想到知縣母親過大壽的趙甜兒,料想肯定會來許多人來,將是特別的熱鬧,於是也很想去瞧一瞧這種大陣勢道:“文軒哥,你說我甜兒是最乖的,所以你一定要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