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青花瓷茶壺的葉二孃,先是倒了一大杯茶,放在了李文軒的面前,然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放下手中茶壺的他,再從桌上拿起了琵琶。懷抱琵琶的葉二孃,沒有多問他想要聽什麼曲目,直接就彈奏起了《陽春白雪》。
這一首曲子質樸而豐富,表現了人們積極進取,樂觀向上,對大自然充滿無限感情的精神氣質。葉二孃彈奏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李文軒顯得有一些頹廢的情緒好轉起來。茶香,曲子聲音是主動的從嗅覺,聽覺傳入到了李文軒的感官世界裡面。
最開始沒有任何反應的他,逐漸開始有所動作,畢竟讀書人的骨子裡面對於這種高雅的東西,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偏愛。順手拿起放在自己面前杯子的他,放在鼻子面前是先聞了聞茶香味道,然後才放在嘴邊上是細細地品了一口。
沒有放下手中茶杯的李文軒,雙手捧著它,兩眼的注意力開始集中到了葉二孃的身上。此情此景,不難讓自己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依稀還記得幾句的他,情不自禁的也念了出來。要是換做是平日裡面,李文軒倒是沒有這一份閒心,也品不出這一首詩詞的好。卻就是在現在,他著實覺得很有一種難以言詞的好感覺。
技藝不俗的葉二孃,沒有停下手上撥弄琵琶弦的動作,而是含笑的看了一下他,直言道:“現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轉了不少?”
微微的是向她點了點頭的李文軒,輕輕的一笑道:“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彈得一手好琵琶。”
“奴家本就是青樓出身,且有不學會一,二個安身立命的技藝呢!”琴棋書畫總得挑出來學兩樣的葉二孃,自幼就被賣進來以後,就在師傅的打罵和言傳身教下,有了這樣的本領道。
看著眼前葉二孃的李文軒,回想起後世所謂的才情女子和她一對比,直接就給比下去了。什麼叫做才藝雙全,才貌雙全,當下的葉二孃是給了一個很好的詮釋。一曲彈奏完畢的她,很是愛惜自己這一把樂器,小心的放在了一旁。
鼓掌起來的李文軒,雖然不精通樂理,但是多少能夠感受出一個好差,實話實說道:“精彩。”
“雕蟲小技,獻醜而已。”嘴角含笑的葉二孃,能夠為他獻上一曲也很是開心道:“奴家的琵琶曲能夠讓你重新煥發出精神來,便沒有算是白彈,要不然就算是自己白忙活了一場。你還想聽什麼曲子?”
確實恢復了一些的李文軒,精神也好多了。感覺這種場合讓她彈奏《十面埋伏》,《霸王卸甲》這樣膾炙人口的琵琶曲子,確實太不合時宜。一時半刻又想不出還有什麼曲子名字的李文軒,帶有自嘲附庸風雅的意味道:“想必你也有一點兒累了,倒不如我們聊一聊天如何?”
“求之不得。”沒有轉彎抹角的葉二孃,就是喜歡和她說話。兩人這種語言上的互動,的的確確有一種帶有談戀愛的感覺,而就是這種感覺使得身為女子的她很受用道。
呵呵一笑的李文軒,不急不慢說出一個算是冷笑話道:“那我們聊一點兒什麼呢?那就開始從,從前有座上,山上有一座廟,廟裡面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聊起吧!”
沒有覺得他所說是廢話的葉二孃,卻完全沒有流露出一星半點的不耐煩。對她而言,廢話也得看是和什麼人說。要是和自己喜歡的人講,廢話也能變成是好話,正如兩個情投意合的情侶也會把彼此的狐臭當成是催情劑一樣。
“接著講啊。”雙眼是盯著他的葉二孃,不見他繼續說下去,反倒顯出有一點兒催促道。
意想不到會這一個樣子的李文軒,本就認為自己剛才的話是極為沒有營養的廢話,不解道:“這麼無聊的故事,你也想聽?”
“怎麼奴家是完全不認為這一個故事無聊了?”露出牙齒一笑的葉二孃,之所以和他談論這種無邊無際的話就是為了轉移他的思維,不要再去琢磨周虎一事道。
適當的放鬆也是為了日後再戰的李文軒,感受到了她的意圖。既然自己能夠偷得浮生半日閒,那麼就不妨好好地享受一下道:“你要是不介意,可否講一講自己的故事?”
“奴家可沒有什麼故事,所以不值得一提。”這一路走來可謂是一把辛酸淚,一把淚的葉二孃,確實不想再提及自己過去的往事,用笑臉來做一個掩飾道。
“那我就講一講自己的給你聽。從前,有一人……”換了一種方式的李文軒是把自己穿越前的一部分親身經歷的故事是講給了她聽道。
聽得葉二孃是感覺的太玄乎,忍住不插嘴進來道:“你這應該是糊弄奴家的吧!鐵做的鳥,怎麼可能會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