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清軍南下後,他們就一路跟隨。白天那次襲擊就是他們乾的,清軍有了準備後他們就沒動手,一直等到深夜,不曾想清軍還是有了準備,沒得手不成反而還損失了十幾人。
塔音布拷問這俘虜太平軍的主力在何處,那俘虜受打不過,說是他們的軍帥領著大隊人馬去打廣州了,現在增城和番禺乃至順德境內活動的都是負責籌糧的小隊,沒有多少人的。
塔音布不信,繼續命人拷打這俘虜,結果任憑清兵怎麼拷打,那俘虜也還是這麼說。被打得實在吃不過,俘虜哭求饒命,說他真沒有騙塔音布,他參加太平軍才兩個多月,又只是個大頭兵,除了這些以外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這一回塔音布信了,相信襲擊他們的就是太平軍留在這一帶打糧的小股人馬,而非是他率部迂迴太平軍主力後方的訊息走漏。
放下心後,塔音佈讓人將這傷兵拖出去砍了。爾後吩咐向國慶的漢軍旗繼續加強戒備,其餘清軍都去睡覺。
這一夜,再無事發生。
次日,天還未大亮,塔音布便下令全軍繼續向南出發,他們的目的是距靈山鎮後方五里處的滾石坡。那裡是太平軍從靈山鎮撤退回香山的必經之路。(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六章 靖南王府的二管事
清軍出發未有多久,蘇納打馬奔到塔音布那邊,指著前面對他道:“參領大人,前面就是小秋村,過了這個村子不遠就是鹿頭河了。”
鹿頭河?
塔音布看了眼蘇納,問他:“廣州的漢軍綠營就是在那被太平寇打垮的?”
“當時末將去晚了一步,要不然綠營也不會敗得那麼慘。”蘇納說這話的時候臉稍稍紅了下。
鹿頭河一戰的實情,能瞞過廣州城那幫漢官,能瞞得過塔音布?
蘇納自己不說,下面的旗兵也會把這事洩露出來,所以塔音布知道蘇納當時確如漢軍督標那個參將所說——他不是遲了一步,而是壓根就沒敢上前和太平軍交手,領著手下旗兵擅自跑回了廣州。
“當日之事,責任也不盡在你身上,你牛錄人少了,不過這次你須得用命,不然休怪本官不念同旗之誼!”
塔音布冷冷對蘇納說了句,敲打了蘇納一番後打馬奔到前面,要漢軍加快速度,只要渡過鹿頭河,離目的地滾石坡就近了。
漢軍得了滿州人催促,不由加快了行軍腳步,半個時辰後就趕到了已成廢墟的小秋村。
塔音布沒有下令在小秋村休息,而是繼續催促全軍向鹿頭河前進。
許是當日鹿頭河岸邊的戰鬥太慘烈,蘇納越往前就越覺得心神不安,腦海中反覆閃現當日畫面。直覺再這麼走下去肯定要出事,但又怕被塔音布斥責他怯戰。便只好把這擔憂悶在心頭。
“籲!”
一名在前方探路的護軍縱馬奔來一勒韁繩把馬定住,向塔音布稟道:“報參領,前方鹿頭河河水甚急。須要搭橋才能過。”
塔音布問他:“可發現太平寇蹤跡?”
“沒有見到賊人蹤跡。”那護軍搖了搖頭說。
“你去找找最近的橋在何處,找到之後速來回報。”
護軍縱馬駛去後,塔音布吩咐蘇納:“若是附近沒有橋,你就帶漢軍的人想辦法搭座浮橋出來。”
蘇納應命而去。
塔音布又要戈什哈傳令全軍到鹿頭河休整一個時辰。命令一下,漢軍也好,滿兵也好,都是大為高興。這一路趕來他們都是辛苦。廣東這天更是熱得難受,北地的漢子哪裡受得住。
因到了鹿頭河邊就能休息,清軍的腳下都快了起來。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程後,在離鹿頭河還有兩三里的地方,塔音布突然下令全軍停止前進。
“大人,怎的不走了?”
前面的王叔德和向國慶打馬過來詢問。塔音布指著前面官道兩側的的丘陵和密林對他們道:“前方飛鳥不驚。走獸不動,必是有人藏身所致。”
有人藏在林中?
王叔德和向國慶一驚,順著塔音布手勢看去,果然前方官道兩側樹林靜得有些詭異。
“若是有人藏身前方,護軍想必應有所發現。”王叔德有些困惑。
向國慶搶白他一句,道:“此地地形多為丘陵,林子又多,地形也大。真有人藏身在林中,護軍又哪裡會發現得了。”
“不錯。”
塔音布稍一沉吟。吩咐王叔德他們:“你們領手下漢軍列陣,嚴加約束,未得我軍令,漢軍各牛錄不得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