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害你性命,只是想找你來問些事情,但又怕你不肯來,便不得已出此下策叫人將你綁來,哈哈。通事可要體諒本帥才是。”
周士相也不管蕭白朗如何想,一句話就把綁票的事掩了過去。蕭白朗兀自還愣在那裡,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幹嘛。
“喔。你放心,本帥問過一些事情之後便會放你回去,起來坐下說話。”
見蕭白朗還愣著,周士相只道他仍害怕。便寬慰了他一句。又示意瞎子李搬來張椅子示意蕭白朗坐下說話。
“大人面前,哪有草民的座位,草民站著就好。”好像這椅子扎屁股一樣,蕭白朗一點也沒有敢坐的念頭,站在那捂著手不知如何自處。
“讓你坐就坐吧。”
周士相沒有理會蕭白朗,自顧自的說道:“我手下人說你也是有秀才功名的?”
聽了這話,蕭白朗怔了一下,道:“草民是弘光元年考中的秀才。”
周士相點了點頭:“既是有功名在身。就不要一口一個草民了,稱學生吧。”
“是。大人。”
秀才見官稱聲學生是應有之理,蕭白朗低聲應了,不過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周士相把他綁來到底想幹什麼。
周士相隨手端起婉兒熬得一碗酸梅湯喝了幾口,只覺心清氣爽,又看了眼蕭白朗,輕笑一聲,才道:“你且放心,本帥說話一向算數,說放你走就放你走,不過放你之前,你須得好生回答本帥的話,要是有什麼隱瞞錯漏的,那就怪不得本帥得多留你些日子了。”
聽了這話,蕭白朗心中一喜,趕緊道:“大人所問,草民。。。學生定當如實奉告,絕不敢有所欺瞞,請大人放心。”
“喔,本帥是信得過你的。”
周士相沒有馬上詢問蕭白朗有關澳門之事,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這個人來,按前世眼光看,這可是個精通數國語言的精英啊,若是能收入囊中,便是多了一個外交人才,這樣日後和洋鬼子打交道就不怕被他們騙了。
蕭白朗被周士相看得有些尷尬,便道:“大人若是嫌葡萄牙人的火器價格高,學生可以為大人從中說項,讓他們把價格降下來,大人看可好?”
“葡萄牙人?”
周士相品味這三個字,目中滿是有趣。
“葡萄牙就是大人說的佛郎機人,咱們這邊又稱他們叫蒲麗都家人,不過按他們的話譯過來,葡萄牙更準確些。”蕭白朗以為周士相不知道葡萄牙的意思,忙解釋了下。
周士相哈哈一笑:“本帥知道葡萄牙,也知道他們的國家在哪,嗯,離咱大明可遠得很。”言畢,話音一變,“不過你道本帥大老遠把你請來,就是為了要你去和葡萄人討價還價的?”
不為這事又為什麼?
蕭白朗再次愣住,不為這事,姓周的把自己弄來做什麼?
“你且和本帥說,為何這些葡萄牙人坐地起價,將火器價格哄抬數倍?”
葡萄牙人將一杆破火銃售出幾十兩銀子的高價,一直令周士相耿耿於懷,想弄明白這些一直和大明保持良好關係的白皮鬼子怎的突然就變了臉,不認大明這個招牌了。
“不瞞大人,若是隻大人一家來買,葡萄牙人倒也不會這麼做,畢竟他們來咱們大明就是想賺錢的,不可能有銀子不賺。。。之所以和大人這邊談不攏,實是因為清軍那邊也派人到澳門要採購一批火器,故而葡萄牙人才抬高價格想從中多賺一些。”蕭白朗沒有隱瞞,將實情透露了出來。
“就這麼簡單?”
周士相卻是有些不太相信,總感覺那幾個葡萄人在前山寨時對他這大明總兵的態度並不是很友善。
蕭白朗猶豫了下,他只是個通事,葡萄人到底如何想法肯定不會告訴他。
“學生猜測,葡萄牙人之所以不願和大人買賣,恐怕是擔心清軍那邊知道後會不讓他們再在澳門居住,畢竟眼下清廷比咱們明朝要強。”
說完這話,蕭白朗有些擔心會冒犯到周士相這個明朝的總兵官,不想對方卻沒有生氣,而是點了點頭,有所感慨道:“人善被人欺,家裡窮的話,就是親戚也看不起啊,何況這些唯利是圖的傢伙。”
蕭白朗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道:“不知大人還有何要問學生的?”
“現在澳門有多少葡萄牙人居住,他們的軍隊又有多少?”周士相開口問了個讓蕭白朗聽後整個人呆在那裡的問題。
“怎麼,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周士相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蕭白朗,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