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部分(2 / 4)

小說:漢兒不為奴 作者:冷如冰

職理會這其中道理,只是,”徐應元吱唔一聲:“大帥馬上就要北上遼東,若這時候在江南大興教案,恐怕會影響北上大計。”

周士相眉頭輕皺,徐應元說的沒錯,江南之地教民可不單松江那五萬多,其餘如蘇州、南都都有,總數恐怕有二三十萬,都是從前為蒙元助紂為虐的色目人後代。洪武年間,太祖皇帝下旨對這些色目人清洗過兩次,確信這些色目人對大明再無反意才饒了他們。不過在律法上卻要求臣民將色目人當下等人視之,大道之中都不許色目人走,近乎剝奪了色目人出仕權利。後來成祖靖難,因為軍中有大量色目人為之賣命,遂才在律法上放寬了對色目人的限制。

時至今日,當初的幾十萬色目人又繁衍數百萬之眾,多集中於西北、北直隸和江南。現在想來,當初替成祖賣命的那些色目人未必沒有投機心理,指著成祖靖難成功,可以替他們平反,恢復他們在中國的種種權利。十多年前,山西和陝西就有教民舉旗攻殺清軍,不過領頭的都是做了明朝官職的,雖出身於教民,但早就不信教。

那教中有話說,官至五品必反教,說的就是但凡做了朝廷官的教民,終生便不再信教,更不會為教寺張目,反而極力打壓教寺,內中原因便是教寺對教民十分苛刻,恨不得所有教民都成為教寺的奴隸。好不容易透過努力讀書成功科舉為官的教民精英,自不甘心再被教寺愚弄,當然要反過來打壓教寺。引發嘉定教亂的主薄丁喇東便是這在教反教的典型,只是其在教中並無地位,說話不管用,無法約束教寺,這才讓局面失控。

“我自新會擊殺由雲龍起,便深信一個道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只要是禍患,不管大小,都要將之拔除,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要將它連根拔起,叫它灰飛煙滅。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你們不是不明白。”

“全殺了?”

徐應元感到震驚,王輔臣的心也“撲通”猛跳。那可是幾十萬教民,不是幾十萬頭豬啊,大帥說要都殺了,那得調動多少兵馬來做這事。這事做起來也是麻煩的很,教民分散在各地,但要訊息走漏,人家哪個又會傻傻呆在那裡任由太平軍宰殺。只怕,太平軍屠刀揮起那刻,才是真正的教民大亂之始。

“他們不是自詡居中國之地而非中國之民嗎?既然如此,我中國何必要留著他們。”周士相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半點內心情緒的波動,似乎在討論的不是殺人,而是一樁家長裡短。

“大帥,參與鬧亂的教民畢竟是少數,大半分還是良善的,並且這件事背後還有滿韃子在煽動。”徐應元有些不忍,畢竟教民不是韃子,和漢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軍情司的情報顯示,嘉定教亂背後有滿州奸細在搗鬼,所以將教民全部處置掉,未免有些矯枉過正了。

“那些沒有鬧亂的教民在參加鬧亂之前,也是良善的。這件事不管背後是不是韃子在搞鬼,出面鬧亂的都是他教民,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周士相既已拿定主意,便不會聽任何人勸,哪怕他的決定是錯的,他也會強力推進。他可以容忍失敗,可以揹負罵名,但絕卻不容部下質疑自己。這是他起事以來成功的最大憑仗,同時也是他性格的最大弱點。

“發文給蔣國柱,讓他馬上籌備此事。具體的事,王輔臣你去辦。軍部會配合你,你只管放手而為。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吩咐完後,周士相想到一事,對徐應元道:“另外,張安報來的那個納蘭明珠,我對此人有點印象,好像這小子是阿濟格的女婿,論輩份當是現在韃子小皇帝的堂姑父。清廷也算是下得本錢,竟派了明珠來我江南撬牆角,要不是軍情司的網撒得夠密,查出明珠等人在背後煽動教民,又和一些對我太平軍不滿計程車紳勾結,只怕江南還真能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是否讓軍情司活捉明珠?”

“不必了,他敢來江南,就說明其已置生死於度外,對這種人,捉來也沒有用處。”

周士相擺了擺手,納蘭明珠是個大人物,也是個滿州的傑出人材。不過,對於滿州的傑出人材,他只希望對方早點死。

第一千九十二章 再不回頭!

嘉定,知曉事態嚴重的於百恩連夜趕回城中,敲開縣衙大門,將他發現的一切告訴了好友湯效先。

“買竹”事件湯效先早就知道,也派人查了,但卻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便也沒當回事。但當於百恩告訴他,買竹之人有大量教民,且可能有滿州奸細參與其中,甚至於還有本地漢人士紳參與後,湯效先也是心生凜意,多年帶兵的直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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