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便沒有任何選擇。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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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接到調令的蘇納一臉陰沉,死死盯著軍帥府最近才配發的新式地圖。許久,他吐了口唾沫,從身邊的刀架上取下佩刀走出屋子,吩咐外面的傳令兵道:“傳令各旅即刻開至肇慶,鎮兵本部隨本將即刻出發,告訴各旅,我在肇慶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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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讓我去!”
潮州第三旅駐地,所有官兵都在忙著收拾行囊前往肇慶時,一個面目很是清秀的少年卻跪在地上,憤怒、委屈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少年叫於佑明,今年17歲,其父是這個旅的旅校於世忠,也就是他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打記事起,於佑明就沒怎麼見過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他只知道自己不斷被幾個滿臉鬍子,穿的卻是破破爛爛的男人抱著躲來躲去,直到有一天他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個似乎一輩子沒笑過的男人。
別人都說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可於佑明不承認,因為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父愛,他餓的時候,他不知在哪;他哭的時候,他不知在哪;他想母親的時候,他也不知在哪!
他,似乎從來沒有將自己當作他的兒子,他只關心那些隨他逃亡千里的弟兄,甚至幾次將自己置於險境中,只為他的弟兄能夠活下去,因為他說過,無論如何也要把戚家軍的種子留下去,為此,哪怕付出他的生命他也無悔。
懂事以後,少年從那些叔叔口中知道了父親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揹負著家仇國恨,他知道自己的爺爺和伯父們死在一個叫渾河的關外之地,他知道當爺爺和伯伯們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