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戰場上的雙方步軍的激烈交鋒仍在持續著,炮聲、銃聲、號聲、嗩吶聲不絕於耳。漢軍都統戴良臣和撫標副將李茹春竭力收攏兵力妄圖在一點打破太平軍陣線,從而迫使太平軍混亂,然而他們的努力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對面的太平軍就跟釘子一樣牢牢釘在那裡,死死擋住清軍的反擊。
人命在此時不值一文錢,不斷倒下的同伴讓清軍驚恐,死在後方督戰隊刀下的清軍已有百餘人之多,可這仍然擋不住一些膽小的綠營兵往後撤退。
李茹春和戴良臣將勝利的希望完全寄託在了馬雄的回回騎兵身上,可回回騎兵的表現卻比他們這邊還不堪,才和太平軍的騎兵交上手,就已伏屍一地。他二人都是沙場老將,均是知道今日這仗怕是輸了,都有心退回城中,可卻是怎麼也不敢下令退兵,因為當面的太平軍不僅跟釘子一樣擋住他們的進攻,更如附骨之疽般死死纏著他們,令得他們想退都退不了。
若是真想退也行,譁拉一聲往後瘋跑就是,這樣是能脫離和太平軍的接觸逃回城中,但可以肯定,出城的13000兵馬能回去的絕不會超過1000。
戴良臣等清將沒有任何選擇,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和太平軍繼續打下去。參戰的清軍諸將將手下最能打的家丁和親兵都派了上去,為的只是能遲滯太平軍的進攻腳步,迫使他們後撤,哪怕暫時停止進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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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軍的騎兵本來就強過清軍的回回騎兵,雖然兵力比對方少了幾百人,可是戰鬥力卻高出他們數倍。王輔。臣這個馬鷂子的無敵本事更讓回回騎兵苦不堪言,軍官們更是不敢喝吼聚集手下,因為他們一旦這樣做了,馬鷂子就會筆直打馬奔他們而來,然後恍若無人的在亂軍之中將他們從馬上挑下。
沒有人能擋得過那黃馬紅袍明將的一槍,沒有人!
“擋住那使槍的太平寇,擋住那使槍的太平寇!”
馬雄的親兵大聲傳達著主將命令,可是那個使著長槍的太平軍將領太厲害,回回兵們根本擋不住。
“我去殺了他!”
不待父親同意,馬承蔭就縱馬衝那使槍的太平軍將領衝了過去。快要接近時,他大吼一聲,手中長槍舞成一團燦爛的銀蛇,閃電般刺向王輔。臣咽喉,王輔。臣不動如山、目光如炬,惡狠狠地盯著那一點銀芒,祼露在空氣中的胳膊上鼓起了一塊塊的鍵子肉,握緊長槍的手背上亦暴起了一條條青筋。
“去死吧!”
馬承蔭刺出的長槍驟然加速,鋒利的槍尖堪堪就要刺中王輔。臣咽喉時,異變陡生,只見王輔。臣的身影不可思議的矮了一截,馬承蔭志在必得的一槍已然刺空。霎時間,戰馬淒厲的長嚎響徹長空,陡地翻倒於地,馬承蔭整個人就被狠狠地摜到了空中。
“呼!”
閃著寒光的槍頭掠過長空。
“呃啊~!”
淒厲的嚎叫響徹雲霄旋即嘎然而止,拋起空中的馬承蔭胸口被剌出老大一個血洞,整個人重重地栽落在地上。
“承蔭!”
愛子喪命讓馬雄驚恐交加,而那些回兵則是目瞪口呆,因為實在是太快了,他們只感到眼前一花,總兵大人的愛子就已橫屍當場,而那披著紅袍的漢人卻威風凜凜地屹立在風中,毫髮無損。
“殺!”
王輔。臣一槍挑落馬承蔭,看也不看這個在他眼中純粹是無名小卒的不知名之輩,他縱馬揮槍在回兵敬畏的目光中衝過,長槍所至,立時又有七八個回兵慘叫著從馬上落下。
“殺!”
被主將勇猛而振奮的第一鎮騎兵大聲疾吼著向清軍殺去,朝陽的光輝照耀著他們手中冰冷的刀刃,反射出死亡的森寒。
“撤,快撤!”
愛子的喪命讓馬雄方寸大亂,但他沒有蠢到想去奪回愛子屍體,而是趕緊下令後撤。看到總兵將旗後撤,回回兵們立時紛紛打馬往後方逃去,他們再也沒有了胡大會保佑他們的信心,這會只想遠遠避開那些兇狠的太平寇。
清軍騎兵的後撤讓太平軍上下精神大振,人人奮勇上前追殺。王輔。臣發現清軍將旗所在,把槍尖一指,厲聲朝後喝道:“隨我去殺那清將!”
喝完,一馬當先直奔清軍將旗而去,百餘第一鎮的騎兵緊隨他身後,如拳頭砸向正瘋狂後撤的回回兵陣中。王輔。臣以長槍開道,一路所向披糜,無人可擋。等殺到馬雄將旗時,身後已是一條血路,不下百名回回騎兵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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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胡大、大回回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