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尿急離隊小便者也要割耳;喧譁說話者,捆打四十;訓練還有考核,凡是成績在中下的,捆打;凡兵逃走,同隊之人各捆打。平時軍中除了統一唱軍歌,沒有任何娛樂,不許拉家常煽動鄉愁,更不許說家鄉話,不得唱家鄉歌,飲酒賭錢者一經發現立即斬首。。。。。
一條條透著殺字的軍規讓新兵們臉色都有些發白,更是凜然。
或許,戚家軍的很多軍紀和太平軍的軍紀並不衝突,但是於世忠還是堅持將當年戚大帥制定的軍規一條條的告訴士兵們,讓他們牢牢記住。
一條條的軍規誦讀後,照例,教唱戚家軍軍歌,戚大帥親手所作的軍歌。
“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沖斗牛。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干犯軍法兮身不自由。號令明兮賞罰信,赴水火兮敢遲留?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殺盡倭奴兮覓個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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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入營規結束後,新兵在各自隊正的帶領下入營,於世忠卻沒有離開,而是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大旗下。
他的臉上有愁色,他似在等待什麼。他的內心很焦慮,也很不安,但他卻不能將這不安表現出來,因為部下們在看著他。
數騎自北方賓士而來,馬上騎士翻身下馬將一封急令遞到了旅校手中。
於世忠看過之後,臉上不再是愁色,而是怒色。
“父親,指揮大人怎麼說?”
於世忠沒有回答兒子,而是將那軍令猛的一把撕碎,毅然決然的對諸將下令:“全旅即刻南下!”
諸將聞令,沒有任何質疑,也沒有任何猶豫,紛紛領命遵行。
“父親,指揮大人是不是不讓我們南下?”
知子莫如父,知父莫如子。於佑明知道父親為什麼發怒,他猜到了軍令上說的是什麼。
“違抗軍令是死罪,事後,我會向大帥請罪!但這一次,我們不能再跑了。”
於世忠的回答很決絕。
於佑明沒有說話,但他以行動表達了對父親的支援。他沉默的拿著他的長槍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那裡有他的戰友們。
丙旅從柳村開出,不再如先前一般往北,而是朝南。
十幾裡外,接到丙旅南下的急報後,第五鎮鎮將趙自強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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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保是貴州土人,孫可望率大西軍出滇抗清奪取貴州時,他這個土人被明軍拉了夫子,後來因為其射術不錯被提為了正兵。孫可望降清後,夏大保跟著的那個參將大人受舊主感召,毅然開啟了自己所守的寨門,剃髮降了大清。從此,夏大保成為了大清兵。
夏大保的箭射得很準,做為弓箭手,他不需要和披雙甲的敢死之士一樣衝在最前頭,他只在後頭,用他的箭射殺那些頑抗的明軍。
夏大保一邊張弓,一邊從背後的箭筒中抽出一枝箭,瞄準一員好像是明軍千總官模樣的將領,習慣性的眯了隻眼,然後五指脫弦,羽箭瞬間射向那明軍千總官。
正帶領部下結成矛陣欲圖將突上來的披甲清兵趕下山的明軍千總沈有田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心頭就不由自主的一緊,眼角餘光只見一枝閃著寒光的羽箭向他而來。
沈有田連深吸一口氣的時間也沒有,就聽“撲哧”一聲,那羽已正中他的胸口。巨痛之後,沈有田只覺自己的心突然收縮了一下,胸間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撲通”一聲,整個人重重倒地。
“千戶!”
目睹千戶之死,護衛營兵總旗鄭三猴子悲從心來,哀吼一聲,舉刀向對面的清兵砍去。“嗖嗖”兩箭齊至,一箭正中其左肩,一箭卻是正中其面門。
“呃!”
鄭三猴子大吼一聲,拔出左肩的箭枝,不顧血如泉湧,又去拔面門的箭,可是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淡淡的,只覺額頭突然一熱,旋即視線被鮮血遮擋,前方,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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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咖趕的稿子,不習慣,可能有標點符號錯誤,等家中寬頻弄好會作修改。今天就一更,先回家,老婆還在收拾。明天我會下午來網咖,爭取三更。(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五章 點驗首級(一更)
趙小妹比爹孃和兄長幸運的多,她沒有死,而是活了下來。
控制了小北山北的大半山坡後,清軍不再驅趕炮灰上山,因為接下來的戰鬥已經用不著這些可憐的炮灰替他們擋銃子,也不需要炮灰替他們趟平太平軍的工事,再留著他們反而礙手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