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之名有個說法。耿仲德的意見是,耿繼茂當獲得明朝郡王封號,所以他死了,他的兒子耿精忠便當襲封。至於封號是什麼,倒不重要。
對於耿繼茂的死,周士相首先對耿仲德表達了自己心中的傷悲,爾後兩手一攤,對耿仲德說了一句話。這話說的很白,意思我周士相不過才是興平伯,耿精忠那小子還想當王?
耿仲德卻提出永曆朝廷已封周士相為親王,對於這件事,周士相更是莞爾,安南那邊是有訊息說是永曆給自己封了親王,可畢竟那道聖旨沒人看過,所以這事眼下還當得真。再者,耿仲德想要耿精忠襲封王爵,那前提是永曆朝廷給耿繼茂封王,然而現在朝廷在哪都不知道,怎麼辦這事?而且這事有可行性麼?
最終,耿仲德道明真實用意,那就是不管永曆朝廷怎麼看待“來歸”的耿繼茂,也不管永曆朝廷現在在哪,周士相身為兩廣實質的主人,當給耿繼茂一個交待。
耿仲德話裡另外透出的意味卻隱約有周士相當補償死去的耿繼茂意思。
周士相撇了撇嘴,這事還真是不好說,自己對石元靈乾的事不地道,稀裡糊塗的成了耿精忠的便宜爹。現在人家真爹又叫自己弄死人,似乎也應該補償一下。
“歸義伯”是周士相擬給耿繼茂的爵位,同意耿精忠襲封此爵。這是周士相最大的退步了,給耿精忠一個歸義伯,已是看在他孃的份上了。
周士相對耿仲德反覆強調,這個歸義伯只是自己擅權所封,若朝廷不承認,那便作罷。
永曆朝廷現在什麼樣,廣東什麼樣,到底誰做主,耿仲德一清二楚,只要周士相給了這個興義伯,難道還怕那個都不知道在哪的朱由榔反對不成?再說了,周士相現在都是齊王殿下了,皇帝下落不明,親王殿下代授一個伯爵也沒什麼大不了。
耿繼茂這事算是以歸義伯結束,稍後,周士相便提出讓耿仲德出任新建第十四鎮的鎮將。(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八章 野戰軍團
一鎮之將對耿仲德無疑是天上砸下的餡餅,在此之前,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靖南藩下大將,靖南藩下降軍又多,故而周士相不可能重用自己,以防他這靖南王的堂叔在軍中形成氣候,他日再反咬周士相一口。
事實上也是如此,耿仲德投降後沒有再帶兵,而是被任命為兵備講習所的提督副使,這個職位定的是總兵銜,且講習所的提督正使是周士相本人,因此名義上耿仲德也是一個位高之人。但位高不代表權重,雖是講習所提督副使,耿仲德卻調不了一個兵,甚至於在講習所的訓練軍官他也無權擅自調動。
說白了,這個提督副使就是個看著光鮮,實則什麼權力也沒有的位子。但這個位子卻有著長遠意義,兵備講習所等於太平軍的黃埔軍校,身為黃埔軍校的副校長,耿仲德難道又真無未來可言?可惜,耿仲德沒有看出這一點,他只認為這是周士相提防自己才給予的安排。耿繼茂死後,耿仲德也算是死了心,只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了,不想,一個鎮將的位子就這麼輕飄飄砸中了他。
耿仲德很激動,發自內心的激動,他是久帶兵之人,哪又甘心真在兵備講習所做個類似提督學政的事,所以幾乎沒有任何謙虛和推辭,耿仲德就欣然接受了第十四鎮鎮將的委任。
對尚可遠和耿仲德的任命,也可以說是周士相對於平南藩和靖南藩的安撫,畢竟兩藩降軍和降將在太平軍中佔有很大比例,老四鎮中不少中層軍官骨幹就是是兩藩出身,而他們的表現證明了他們的忠心。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兩藩出身的軍官有反水的,就是線國安圍攻小北山,廣西戰事一度陷入低迷時,第四鎮中的兩藩出身軍官也沒有人動搖過。
這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他們的家人都在廣州,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看到太平軍就此失敗的可能。更多的卻是因為他們在太平軍中所取得的成就比他們在清軍時還要高,很多在清軍時只是底層軍官的兩藩軍官,現在很多都成了營尉、旅校。漢軍旗出生的牛根生現在更是成了十二鎮鎮將,這讓在清軍中苦熬資歷的他們,自然看到了向上攀爬階梯。
相較才出現在世人面前不過兩三年的太平軍,已有幾十年歷史的清軍無疑要僵化得多,這僵化主要就是底層往上升的通道受阻。現在的清軍,很多方面是看出身,看資歷,而不是看戰功。往往半個前程就能讓人爭的頭破血流,最後卻是上面的達官貴人一句話決定前程所屬。
大體上,清軍內部上升通道首先面對滿州人,其次是蒙軍旗,爾後是漢軍旗,最後才是綠營。所以,這對於毫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