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敗了,廣西這局面就能如他線國安所願了?
周士相一天不死,趙自強就一天不會有反水的念頭,因為他什麼人都不怕,就怕周士相,也就服周士相一人。不服不行,換你趙自強能有本事白手起家,兩三年光景就拉出一支十餘萬的兵馬,坐擁兩省,攪得清廷那個狗皇帝坐臥難安?
“打,打光了拉倒!”
趙自強也算是想通了,既然今兒不能善了,那就拼他個孃的。兵打光了不要緊,敗了也不打緊,要緊的是他趙自強能不能回去。他相信,哪怕自己真是輸的光桿跑回去,周士相也依舊會重要自己,不為別的,就為這份忠心。
盧光祖也沒什麼好說的,在他看來,什麼是精兵?一百個兵死的只剩幾個,那幾個就是精兵。第五鎮算不上精兵,至少在他看來,除了那個按戚家軍訓練的丙旅,另兩個旅還不及他當年帶著打張獻忠、打孫可望的那些兵。而自己當年帶的那些兵被滿州人都稱為精兵,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些兵都是隨他跟著左帥南征北戰,或者說跟著左帥不斷逃跑,最後活下來的。逃跑能活下來的兵都叫精兵,這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還能不叫精兵?
別人死了,活下來的那個,不管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在外人眼裡就是精兵。
盧光祖對於精兵的概念就是如此簡單,所以前面死的人再多,他也是不會心疼一分,左右也沒多少他的老底子,他盧光祖的老底子現在都在第六鎮蘇納手下呢。他唯一憂慮的是清軍的步軍大隊正在趕來,而甲旅卻被清軍騎兵給完全拖住,就眼下這戰況,別說是迅速殲滅這些清軍騎兵了,能不被他們擊潰就算甲旅上下賣了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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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清軍是佔了上風,明軍的陣列被撕開了好大一條口子,傷亡也比清軍大,可是明軍在起初的混亂過後,卻開始了針對性的反擊,令得清軍在他們的長矛威脅下無法憑藉馬力進行衝剌,一些拿銃的明軍也混在那些拿矛拿刀明軍之中,不時向著馬上的清軍打銃。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在馬上,清軍哪裡能躲得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從馬上轟落。
陷在明軍陣中時間越長,傷亡就越大,耿聚賢幾次想要下令撤出去,但看到後方跟上來的部下,又幾次將撤退的念頭壓了下去。不遠處,已經有打著火把的清軍步兵趕到,所以雖然傷亡有點大,但耿聚賢心裡卻是很有成就感。步兵一旦上來,還在混亂的明軍肯定難以抵擋,這仗便算勝了,而他耿聚賢就是這首功之人,不說一個前程,半個前程肯定是能到手的。
耿聚賢想著即將到手的前程,咬牙正在和明軍廝殺的曹榮也在盤算著自己的半個前程。連番的砍殺讓他的手臂有些痠麻,可一想到馬上就能到手的半個前程,曹榮便又精神復振。
清軍的箭枝“嗖嗖”的射在明軍隊伍之中,不斷有士兵慘叫著倒了下去,因為都是拿著長矛和刀劍,中箭士兵倒下去的時候,其身邊計程車兵必須要小心避開同伴的身體和武器,要不然很容易就會被誤傷。如此一來,本就不怎麼整齊的佇列變得更加散亂。好在突進來的清軍不過三四百人,而李國安手下三個營有兩千多人,因此局面雖然亂,但清軍要想就此使明軍崩潰也是不可能。
在兩個營太平軍的合力之下,突進來的清軍被逐漸壓縮,到處都是攢動的長矛。清軍左衝右突,一時之間無法將明軍的裂口撕的更大,但明軍想要徹底消滅這些清軍騎兵也是很難。
李國安察覺那些射箭的清軍比衝過來的清軍還要危險,便帶著旅屬衛隊親自和三營衝了上去。看到明軍分成了幾股,有一股正向他們衝來,射箭的清軍立時翻身上馬,吼叫著催動了馬匹,抽出了長刀大劍,朝著明軍直衝而去。第三營計程車兵雖然亂,可看到旅校大人和他們一起向前,心中雖然已經開始慌亂,但還是咬著牙,跟著方隊大步的朝前走。
李國安的身上已經是中了兩箭,不過他身上披著的是鐵甲,這兩箭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清軍也看到了李國安身影,知道他是這支明軍的指揮者,於是好幾個清軍將弓箭瞄向了李國安。但他們的大箭卻無法對李國安身上的鐵甲造成什麼損害,最多也就是砸出一個凹痕罷了,那些朝著面門射來的箭鏃,李國安只要是抬起手臂遮擋,就沒有什麼問題。再說,幾十個旅衛親兵就護在他前後左右,李國安被射中的機率也小的很。
上馬的那幾百射箭清軍急於衝破前面明軍攔截,而當面明軍在其主將的帶領下一心要將他們截住,雙方誰也不肯後退,就這麼徑直衝了上去。看到清軍騎兵馬蹄跑了起來,李國安儘管想著手握長矛衝出去,但卻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