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手中的長矛狠狠的去捅他們。頃刻間,那幾個滿兵被捅得血如泉湧,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其餘的俘虜見了,一個個嚇得都是臉色蒼白,沒人再敢往後縮了。
“不想死的趕緊走!”
在太平軍的催逼下,俘虜們一個個往運河邊走去。到了河邊後,太平軍又要求這些俘虜全部抱頭蹲在地上,不這樣做的立即刀槍加身。
“老老實實的,上了船送你們去南京,到時會專門安置你們,願意當咱們太平軍的,那往後就是我們的兄弟,不願意的等咱們殺了韃子皇帝后,就會發給你們盤纏讓你們回家。”
“。。。。。。”
一句句謊言被執行屠殺的太平軍們一字不改的說給那些俘虜聽。謊言很輕易的被俘虜們接受,雖然太平軍的態度是那麼的惡劣,但那些允諾卻給了俘虜們一絲希望。如果真能活下來將來還能回家,就是被打上一頓,做幾年苦力,他們也是甘心的。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先前被挑走的那些身體強壯的同伴們手中拿著長刀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動手!”
紅旗猛的一搖,500俘虜如狼似虎的衝向了他們的同伴,他們瘋狂的砍殺,渾然不理會對方的哀求。一些俘虜和殺他們的俘虜來自一個村,他們當中甚至有人還是親戚,可殺人的俘虜刀落下時卻一點也不猶豫。
當最後一個俘虜被砍倒在滿是血泊的地上,當最先死去的俘虜身上血液都結冰時,殺人的俘虜們方從瘋狂狀態平靜下來,他們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怔怔的望著手中染血的長刀。
朱慶來很滿意這些身強俘虜的表現,吩咐下去讓他們將死屍掩埋掉。然後當這些俘虜將刀交上去,改而準備去領鐵鍬埋屍時,太平軍卻翻了臉。
冷風吹過,河灘上又多了500具屍體。
。。。。。。。。。
第五鎮看押著三千多俘虜,於世忠將屠殺命令交由旅校曹壽執行。曹壽沒跟第一鎮那樣挑人動手,他嫌麻煩,於是下令直接將這三千多俘虜趕到正在起火的鎮子裡。
三千多人被往著火的鎮子裡趕。遠處不時有慘叫聲傳來,他們意識到什麼,一些人在偷偷哭泣,人群上下瀰漫著一股恐懼。很多人甚至想趁太平軍不備逃走,可是,太平軍守得很是嚴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溜出隊伍。
俘虜隊伍走到鎮口後,最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他們有些不安的望著眼前正在焚燒的大火,神情和眼神都很複雜,內心也是糾結萬分,不知道是不是繼續朝前走。
看到俘虜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曹壽不耐煩的下令:“趕他們進去,若是不肯走,就殺!”
一隊隊拿著狼憲的太平軍上前去威逼俘虜往前走,在這些人的推擠下,前面的人很難立在原地,但又不肯進去,只能用手抱著臉或護著腦袋任由太平軍毆打。
“再不走,就開銃了!”
幾百個手持火銃的太平軍將火把對準了手中的火繩,黑洞洞的銃口對準了前面的俘虜,隨時就要點火。一隊隊按刀的太平軍也打著火把衝了過來,刀都抽在手中,隨時要上來砍殺不聽命令的俘虜。
“別,別開銃,我們走,我們走。。。”
看到太平軍真要殺人,那些不肯前進的俘虜嚇得連忙求饒,相比心中的不安,眼前明晃晃的刀劍和烏黑的銃口讓他們更加害怕。
人群一批批的進入鎮子後,太平軍將他們以百人為一隊關押到那些尚未起火的屋中。此舉讓俘虜們稍稍心安,但很快,他們所呆的屋子裡就被扔進一罐罐的火油,外面的太平軍開始放火。大火中,俘虜們拼命的去推門砸窗,可是一切都遲了。他們只能在大火中慘叫,哀號,哭求。
新一鎮逼迫俘虜挖大坑,哄騙俘虜是挖坑埋死屍。結果坑挖好後,埋的卻是這些挖坑的俘虜。
火燒、刀砍、活埋、斬首。。。。
在周士相的帥令下,太平軍各部在卞家河口上演了慘絕人寰的屠殺行為。
毫無人性,近乎野蠻的屠殺。
。。。。。。。
天亮之後,鰲拜帶領的滿蒙騎兵終是趕到了離卞家河口不足三里多地的餘新圩。那裡,有一條官道一直通往卞家河口。清軍沒有繼續前進,因為鰲拜沒有動。
鰲拜的視線中,餘家圩的官道兩側,每隔幾丈就樹立著一根木頭,木頭之間用鐵絲連著。鐵絲上,懸掛著一顆顆首級。從餘家圩直到卞家河口,一路上全是首級。
德克素尼、額和克、多弼、佟國綱。。。。一顆顆熟悉的腦袋讓鰲拜頭皮發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