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副將代遇。這在目前而言已是很高的品級了,畢竟周士相名義上不過只是正二品的廣州總兵官。
算起來。周士相現在有三個兼職在身,一是水營統制官,二是軍械所大使。三便是講習所提督使。講習所內又設步軍、騎軍、炮軍、水軍四分所,除課目被周士相進行了一些改動外,其餘都是仿明朝武學設定。所內教官漢人有,滿州人也有。西方人也有。學員全是各鎮現役伍正以上軍官。
因時間緊迫,中高階軍官的培訓尚未能展開,講習所內現有的課程和硬體條件也未完善,周士相待明年秋天之後再視情況開辦中高階將領培訓班,另計劃組建類似後世教導隊性質的學兵大隊,從少年兵大營和民間選拔16歲以下、25歲以下的青年入講習所學習,學習期滿經考核再編入學兵大隊,授予伍正和隊正一級的軍官。從此成為太平軍正式軍官。此計劃亦是太平軍正規化的基礎。
尚可遠曾率部攻破滿城,又親手殺了尚之信。事實上已經和滿清成了死敵,沒有任何退路可走,因此他所求的便是能夠在太平軍中扎穩腳根,獲得高位,若是南明真可以重興,他日他亦能成為尚家在明朝的一員重臣,重振尚家門風。可是周士相整軍時卻沒有給予他重任,反叫他當什麼講習所提督副使,和宋襄公那個名義上的布政使兼任提督副使一樣不倫不類,這讓他對周士相很不滿,心中頗多怨意,認為周士相對他們這些降將不信任。
耿仲德也對周士相有怨意,這怨意卻不是因為被閒置沒有重用,而是因為他的舊主靖南王耿繼茂被周士相軟禁在王府,城中又傳聞主母嫡福晉石元靈被周士相霸佔在平南王府,這讓耿仲德這個靖南舊將臉面很是無光。
其實石元靈一個女人倒不值耿仲德多來氣,也不可能讓他對周士相心生怨意。大丈夫何患無妻,自家侄兒又不是就石元靈一個女人,形勢比人強,如今性命都在人家手中握著,若一個女人能換得侄兒自由,耿仲德做夢都能睡醒。
當年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渡海投金後,哪家的女眷沒有叫滿州人糟蹋,當時還不是滿州人強行霸佔去,而是各家自己主動獻過去的。
尚可喜的兩個夫人,耿仲明的一個妾,孔有德的三個漂亮夫人被自家男人獻過去,不是被輪。奸致死,就是受辱後自殺。滿州人將屍體送回來時,三位被戴了綠帽子的“王爺”還不是笑咪咪的為大金鞍前馬後,替滿州人死心塌地賣命,沒見哪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作者注:此為正史)
所以在耿仲德眼中,女人壓根不是回事,讓他真正對周士相起怨意的是自家侄兒的被軟禁,是死是活沒人知道。若耿繼茂還活著,一旦永曆朝廷冊封他為明朝的王,那麼耿仲德等靖南藩下舊將自然可以名正言順重歸耿繼茂麾下,而不是在周士相手下受窩囊,不得重用。
周士相在外視察時,靖南藩下被“閒置”的將領多次和耿仲德聚會,每次聚會他們都會說一些不滿的話。當然,這些話在聚會之後都會有人偷偷向宋襄公彙報。周士相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不防著靖南藩下那幫人,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採取行動,而是放任這幫人聚在一起說他的壞話。
說說壞話,發發怨言,這些不打緊,只要耿繼茂在自己手中,只要廣州城在自己手中,只要太平軍在自己手中,周士相就不怕這些沒有兵權的降將能在自己手掌心中翻出浪花來,更何況軍情司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
耿仲德這次和尚可遠一起來見周士相,卻不是發牢騷,或是指責周士相什麼,他二人有這心也沒這膽。他二人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請周士相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們的性命。
大學士郭之奇到廣州後,尚可遠和耿仲德就害怕了,他們不能不害怕,因為他們曾經殺了不少明朝的官員和將領,這些人當中就有郭之奇的子侄和學生。而他們隨尚可喜和耿繼茂南下時又是一路屠城過來,廣州大屠殺有他二人,潮州大屠殺也有他二人,雙手可是沾滿了南明軍民的鮮血,郭之奇是南明忠貞老臣,又是嫉惡如仇之人,他們自然擔心郭之奇和他們算帳。
雖然沒有讓尚可遠和耿仲德領軍,但這不代表周士相真的就不準備重用這二人了,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擔任講習所的提督副使。他這提督使哪有時間主持講習所事務,宋襄公也是掛名,為的只是讓講習所能夠得到更好的資源配置,趙四海主持軍帥府的軍部,這就是變相的一個參謀部,也忙得是團團轉,所以實際主持講習所事務的就是尚可遠和耿仲德。
周士相更看好尚可遠這個破滿城、殺侄兒的“聰明人”,耿仲德若是聰明的話,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