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宋朝定窯產的,稀罕得很,不說值一百兩銀子了,就是再翻倍也值得。也是媽媽我見幾位大爺頭回來,想著回頭客,才給你們少算一半。”
“什麼狗屁定窯,你說是就是了?我怎知是真是假!就算是,也不值一百兩,你分明是訛人!”
李瞎子真是怒火滔天了,訛人訛到他頭上來了,這真他孃的是找死不成!
那老鴇聽了這話也不樂意了:“我家開啟門做生意,你說我訛人,不是壞我家名頭麼!”
“你!”
李瞎子拳頭一握,就要揍這媽媽一頓,可一想畢竟是個女流之輩,不能與他一般見識。再者,要是叫大帥知道他在妓院和一個龜婆生事,那恐怕沒他好果子吃。將氣性按下,悶聲道:“跟你這娘們也說不清,叫你們院子主事的來!”
蔣和本是要認倒黴的,可這院子事辦得不地道,一杯子就敢要一百兩,讓他也不禁動了真火。向來只有他欺人的份,可沒人欺他的份。真當爺不願惹事就是慫人了不成。
裘德嘿嘿一聲,一個侯爺一個伯爺要是叫個妓院的龜婆給欺了,傳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話了。
那老鴇見粗漢們動了怒,卻一點也不怕,做這生意的,後面沒人罩著,能做得下去。她冷笑一聲:“我勸幾位還是收著吧,若叫我家主事的來,怕就不是這個數了。”
“嗯?但叫你家主事的來!”蔣禿子直起了眼,他怕天怕地怕大帥,可沒怕過別人。
裘德看熱鬧不怕事大,也嚷著要老鴇把主事的叫來。李瞎子生著悶氣,哪還有半點性致。
“那成。”
老鴇朝一個丫鬟打了個眼色,那丫鬟立時去叫人。以往院子裡不是沒有人鬧過事,可下場卻悽慘得很,加上這三個粗漢實在是惹人厭,所以柳子媚只在那冷笑看著,巴不得等會管事的過來將他們一頓痛打,攆了出去。
不一會,便遠遠就有人在咋唿:“誰打壞了我家東西不賠錢的!是誰!”
聞聲識人,來人定是個厲害角色。果然,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領著七八個打手氣沖沖的奔了過來。
“三娘,是哪個不開眼的在這鬧事!”
大漢往那一站,視線在蔣禿子和李瞎子三人身上來回掃視,極其蔑視。這大漢便是這家院子東主養著的護院頭子王五,平日好吃好喝養著,為的就是有事時出來震場的。一般人,見著這幫護院的都要發沐,一發沐自然就鬧不起來。真要不識好歹,那肯定是打出去了。
老鴇哼了聲,道:“這三位客人打了咱家一個定窯的杯子,我叫他們賠一百兩,他們卻是不肯,嚷著要見你。”
“就是你們啊!”大漢呸了口唾沫:“壞人東西賠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既然我來了,兩百兩,少一個子兒你們都別想走!”
“當真要我們賠兩百兩?”蔣禿子冷笑連連。
見對方竟有小瞧自己的意思,王五也是大怒:“孃的,你當老子和你說了玩呢!”(未完待續。。)
第九百六十七章 朕是不是傀儡?
一聽這大漢敢自稱老子,裘德身子一動,便要動手。他結拜大哥是伯爵,頂頭上司是侯爵,自個又是千戶旅校,外面還有人手,當然不怕這青樓的小小護院。不想,蔣禿子卻是一把拽住他,命道:“把銀票給他!”
“不能給!”
李瞎子不樂意了,蔣禿子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可不是他們欺負人,而是人家欺負他們,便是把這妓院給砸了,大帥也說不得他們!
“這?”
裘德愣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新安侯要他給錢。
“給他!”
蔣禿子也不和裘德、李瞎子解釋,只要裘德將銀票遞給王五。
“算你們識相!”王五接過銀票,看也不看就罵了句:“快滾!”
在王五看來,這三個粗漢看著就不像良民,八成是左近打家劫舍的強盜,不過這強盜再橫,到了他這地頭就是條龍也得趴著。而且既是強盜,也定然不敢將事情鬧大,要不然驚動官府,倒黴的還是他們。至於會不會因這事損失了三個回頭客,王五卻是毫不在乎的。宋三娘能把他叫來,那便說明這三人就是進了德翠樓的黑名單了,德翠樓往後不可能再做他們的生意,故而能敲一筆是一筆。
就這麼被人給訛了一百兩,李瞎子哪肯甘心,蔣禿子卻硬拽著他走,根本不容他發飆。三人氣唿唿的往外走,李瞎子越想越不服氣,掙扎著幾次要回頭算帳,都被裘德硬抱著不得去。
“我說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