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開了,內中走出一年輕人,相貌看著倒是英俊,只是卻是一臉苦色,甚至可以說是一臉自卑之色。
這年輕人身上的太監夥者衣服,很是不合身,讓他看起來十分的彆扭。試圖將袖子拉長不果後,這年輕人索性也就這樣了,沉著一張臉拿起放在屋旁的掃帚便往殿中去。有個路過的小太監見到這年輕人,不由笑了起來:“額駙這是睡醒了要上值麼?”
聽到那“額駙”一稱,孫延齡怔了下,卻不搭理這常逗罵他的小太監,低頭離開。
“額駙這傷怕是沒好全呢。”
目睹孫延齡去上值,小太監卻是一臉同情之色,因為孫額駙走路的姿勢很是難看,邁出一步都很呆板,一看就是閹身的傷口沒徹底痊癒,要不然走路不會這麼彆扭的。
柔儀殿已經空了幾個月了,孫延齡之前來過幾次,知道殿中無人。他不想和那些太監宮女混在一塊,雖然被閹了身,可骨子裡他仍有股驕傲。這驕傲讓他還放不下過去。
柔儀殿有幾處殿房,孫延齡來到當中一間,正要推門進去,卻聽裡面有說話的聲音。他不由遲疑起來,正準備離開此間去別處時,卻聽屋內傳來一個男子的笑聲。
“好妹妹,我早看好你了,今兒妹妹好歹教哥哥解解饞。”
“你要死麼?我有菜戶的,你怎麼能與我對食?快放手!”
不知為何,聽到這動靜,孫延齡竟是鬼使神差的輕輕推門進去,無聲無息繞過一架紫檀大屏風,躲在後面偷看起來,卻是見這柔儀殿的首班太監馬喜和一個宮女拉扯在一起,欲行男女之事。
孫延齡看了看自己襠下,一臉羞惱之色,當真是又悲又憤。再看裡面,男女正纏得緊。那宮女鳳眼蛾眉,五官端莊,此時掙脫得氣喘吁吁,雙手兀自死死護在胸前。馬喜涎著臉隔著衣裳摸她的雙峰,嘴裡亂叫道:“好妹妹,跟著我也虧不了你,你細皮嫩肉的,我早就看著動火了,還不從了我……”
宮女白了馬喜一眼:“你都進了宮,那活兒早就無用,還對什麼食?”
“你不試下,怎知我無用了?再說我沒用,你那菜戶就有用麼?別說那麼多了,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看。”馬喜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卷書冊,展開送到那宮女眼前。
宮女一見,頓時大羞:“你哪裡來的春宮圖?”
“我自有門路弄來。”
馬喜嘻嘻一笑,將那宮女摟過來,那宮女也不做聲,兩眼盯著圖冊細看,這越看身下越是動情的很。這時馬喜扯開褲子,將宮女的手拉入褲內。那宮女輕輕一摸,“噫”的一聲,十分驚訝道:“你、你不是太監?”
“怎麼不是?你摸摸,只是個半截的東西,不過總比你那菜戶殭蠶似的好。”馬喜看宮女緋紅著臉,有些情動的模樣,湊上嘴去,邊親邊說道:“萬年間的兩淮稅使高策公公,遇到一個異人,重金買了一個秘方,能使那物再生。後來魏忠賢得到了這個秘方,才從魏朝手裡奪走奉聖夫人,成就了一場潑天的權勢富貴。”
“是什麼秘方?”宮女聽了這秘事,很是驚訝。
馬喜一邊摸,一邊隨口道:“生吃童男的腦髓,再弄點藥吃,就能長出來了。”
“啊呀,好嚇人!”宮女一聲驚叫,“你怎麼知道的?真有那個藥!”
馬喜登時住了手,冷笑道:“怎麼的,你想給你的情哥哥弄點吃吃?別做夢痴想了,這大把的銀子你能花得起?”
宮女給他說中心思,訕笑道:“沒有的事,你多心什麼?你長出這個東西來,如何躲過的?”
“皇爺這才住多久,宮裡什麼都缺,哪有人管我?真要有人來查,花些銀子遮掩過去便是。你好生摸著,以後便和我對食。”馬喜伸手到宮女衣內,不住撫慰。
宮女聽馬喜要強做自己的菜戶,輕啐道:“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兒,才不給你糟蹋呢。”
“什麼話?說什麼糟蹋不糟踏的!”馬喜拉了宮女坐在一條寬大的春凳上,“你好生看著圖,想那些小女子年紀幼小,人事不通,不懂風情,做這事光閉著兩眼挺屍似的躺著,一點兒都不舒坦受用……咱們仿著圖上的樣子來做,包你快活!”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男根形狀的木棒槌。
宮女見了,心頭鹿撞兔跳,暗自罵道:這個天殺的從哪裡弄了這骯髒的東西來,若是叫人見了,那還得了?可想是這麼想,宮女卻低頭不作聲,任憑馬喜解衣脫襖。畢竟是在殿中,馬喜有些做賊心虛,半晌脫不下來,急得罵道:“你閒著也是無用,不知道搭把手兒?要知道這樣,還不如到宮外的窯子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