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看,強撐著泛紅麵皮讓芸兒扶著自己進了浴房。
祁容端起桌上的藥碗,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寶七方才的樣子,眸色微深,勾出一抹極淡的淺笑,抬眸望了一眼浴房的方向,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嘆息和眷戀,最後緩緩起身,端著要進了臥房。
一抬手,深色的湯藥流進了牆角的落地大花瓶裡,沉甸甸的悶聲,瞬間消失在夜色中,無人察覺,唯有蠟燭上跳躍著火苗,滴落下清透的蠟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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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細水長流的文,作者想要把感情的變化刻畫的細緻一些,作者知道有時候可能進度慢一點,讓有些寶寶們取消收藏了,大家若等的著急,可以養肥了再看,有問題可以提出來,人物方面作者會盡量回答的~
第八十四章 看傷(二)
那個年代的死亡率有多高,祁容是最清楚的,何況祁容這條命都是勉強奪回來的,病病懨懨的半吊著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因此他對寶七的傷勢非常在意。
莫不說祁容身上就有病,且是平常人家有個小傷口,在那個沒有任何抗生素和破傷風的年代,很可能就會因為感染來不及救治身亡,寶七即使理論上考慮的再多,也無法時時周全的想到腿上的傷口能有多嚴重,最多留個疤是她慣性思維裡的最壞結果了。
寶七穿著裡衣洗浴完出來的時候,祁容正坐在塌前看書,一邊的桌子上擺著藥碗,寶七心裡嘆了嘆氣,輕言道,“晚上還看書,多傷眼睛,我洗好了,你也洗洗休息吧,切莫再熬壞了身體。”
祁容靜靜望向寶七,寬慰一笑道,“我已經洗漱好了,就等你了。”
祁容說得輕,加上聲色溫和,一句話裡總帶了些讓人不得不多想的味道,寶七剛沐浴完本就面色紅潤,現在更是堪堪忍的要滴血了,可當著下人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看了芸兒一眼,“既然少爺要睡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天也夠累了。”
芸兒眼觀鼻鼻觀心好似什麼也沒聽到一般,低著頭端著藥碗,謝過寶七就下去了,還不忘輕輕帶上了外門。
寶七一回頭,正好對上了祁容似笑非笑的眼睛,半撐著頭直視著寶七,“娘子將芸兒遣退,看來是要親自給為夫寬衣了?”
以前祁容說這些渾話,寶七總能反唇相譏,亦或見招拆招也不怕他,今日聽祁容說這話,明明是常日裡的玩笑,卻聽的寶七心頭髮堵,明明越發沒了希望,此人卻偏偏說出這些言語,寶七垂了垂眼睫,正好擋住低沉的眸光,淡淡的就要過去給祁容寬衣。
人還沒過去,祁容卻已經湊了過來,緩緩抓住寶七的手道,“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切莫氣壞了自己。”
祁容說的很真誠,也是真心道歉,如此便敏銳的察覺到寶氣的情緒,不可謂不細心,寶七卻聽得百感交集,哽了好一會兒才似笑非笑道,“是啊,不過是個玩笑。”
寶七說完話,祁容也不知是否聽出來了其中的意思,松著氣溫溫一笑,沒有放開寶七的手,反而拉的更緊了一些,寶七想躲回來也來不及了,只能任由祁容動作。
這個姿勢正好是寶七坐在塌邊,祁容站在寶七旁,拉著寶七的手,寶七若是抬頭,便正好能看到祁容的下巴,和他垂下來的眸色,可是寶七沒抬頭,就只能對著祁容的胸膛前,呼吸很輕,可是那一起一伏的卻又很是沉穩,上面傳來同樣低沉的聲音,
“腿上的傷怎麼樣了,還沒上藥吧。”
寶七移開眼,看向別處,嗯了一聲,祁容已經將大夫開的藥瓶拿了過來,輕輕拂開寶七腿部的布料,寶七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是她疼,而是她看到祁容眸色發沉,帶出一種少有的深意望著她受傷的腿部。
寶七從膝蓋往下全都露著,和下午看郎中不同,此刻寶七連腳部都光潔的擺了出來,一雙玉足不大不小,從腿部到腳部肌膚瑩白如玉,細緻柔嫩,細細的腳腕瘦的不足一握,骨節分明反倒越發性感。
正因如此,腿上的傷也襯托的更加觸目驚心,讓人憐惜。
此時正當入秋時節,夜間的天氣已經轉涼,屋內即使不冷,這般暴露一陣寶七也覺得有了絲絲涼意,尤其是被祁容看的越發不太自然,小心的動了動腿,想要自己動手。
祁容馬上發覺了寶七的心思,輕輕按住寶七的小腿,沉聲道,“別動,我來。”
寶七心裡更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腿涼的原因,寶七第一次發覺,祁容的掌心,熱的有些發燙,那熱度直接傳到她心裡,讓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