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而是為皇位而生的齊容。
寶七讓鍾陌安排自己住在了曼羅邊境的一個小村落,一是為了斷絕齊容找到自己可能,二來,無論寶七是否願意承認,她還是希望能離著齊容的國家近一些,對於他的訊息,能聽到的多一些。
當年她離開曼羅聖殿不過兩個月,四國平戰的訊息便已經傳來,雖不知其間內情,但隱約聽聞齊國是最大獲勝國,寶七忐忑的一顆心,還是稍稍平復了一些,這些話,她自是不好與鍾陌言語。
只是不成想,此後不到一個月,便傳來了齊國內亂的訊息。
傳言宣武帝被困於宮中,早已被架空,安王和豫王相互討伐,各有說辭,爭奪這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
此時恰逢戰亂方平,各國實力大減,民不聊生,正是休養生息之際,誰也想不到齊國居然還有精力爭權奪位大動干戈,此刻即便有心插手得利,也是無力,何況誰也摸不透齊國的實力,更多的還是處於觀望狀態。
寶七每天在忐忑中探聽著齊國的訊息,卻最多也只能得,雙王爭位依舊僵持,誰勝誰負,毫無結論。
隨著肚子一天天變大,寶七的憂慮也一天天增強,寶七相信,這絕對是她最煎熬的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在祈禱,希望她這個聖女的身份,能夠保佑齊容的生命和安全,哪怕對方登上皇位,坐擁後宮,她也認了。
同年七月,寶七懷胎九個多月,已經三個月的雙王之戰,終於打破了最後的局勢,石破天驚一道訊息,從此改變了各國的運勢,如雷電風馳電掣,迅速席捲了整個大齊,以及各國朝堂。
安王大勝。
獲勝當日,寶七在最後的牽掛中,生下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渾身溼透中透著脫力,寶七虛弱的望著自己孩子,耳邊傳來了最想要的訊息安王勝了。
建興元年,齊衡一歲,齊容登位第一年,立皇后上官氏,上官大人作為皇帝登位的第一功臣,獲封世襲爵位。
此後四年間,傳言皇后專寵,皇帝再未納妃一人。
至於朝臣早有微詞,卻礙於上官家權勢不敢多言半分,那是後話,寶七自是不知。
凌到的時候,寶七正在書房守著齊衡練字,說起來齊衡雖然剛要滿五歲了,卻天資聰穎,異常過人,寶七教他背的詩詞,常常幾遍就能朗朗上口,奶聲奶氣的模樣,帶著不太清楚的發音,但卻總能一字不差。
寶七一邊看著齊衡寫字,一邊不由得感嘆,好在自己之前學過些東西,若不然,都不知道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了。
不過寶七也沒有養過娃娃,不知道齊衡這種情況到底算不算正常,反正每次鍾陌和凌他們過來,都會誇讚衡兒天資不凡,寶七一邊當他們是安撫和誇大其詞,一遍又忍不住對自己的孩子充滿自豪,也覺得衡兒的確聰慧。
這邊寶七正想著,芸兒已經輕盈的踏進屋裡來了,寶七看她模樣,立刻會意,起身悄聲出了外間。
“夫人,凌公子來了。”
芸兒壓低聲色,朝著院落使了個眼色,彙報了一句。
寶七聞言也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屋內的小小身影,心中無奈一嘆。
牆外垂柳牆內樹,春風拂面玉人駐,剛抽芽的桂花樹下,安靜的擺著一張青石桌,青石桌旁,欣長的身姿挺立,一襲雪白的直襟長袍,纖塵不染,多年來的文雅之氣絲毫未褪,文質彬彬的站在那裡,溫和有禮。
一聲奶氣的唿喚打破了這幅畫面,緊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子飛撲過去,
“小舅舅~小舅舅~~你終於來看衡兒啦~”
男子笑岑岑的回頭,一下子接住飛跑過來的男孩兒,先是安撫的摸了摸孩子的頭髮,這才抬頭看著過來的身姿拱手行禮,
“近來可好。”
寶七淡笑一下,請對方入座,芸兒適時的端上茶水,只聽寶七開口道,
“有芸兒照顧,還有大哥守著,哪有什麼不好。”
凌啞然一笑,與寶七對坐,
“才半年不見,衡兒倒是比上次長高了一些,母親還託我給衡兒帶了些衣物,不知道合不合身。”
寶七看了一眼齊衡圓鼓鼓的模樣,俏生可愛,趴在齊衡腿邊等著禮物,忍不住笑道,
“替我謝謝夫人,這麼多年,總是讓她替我們操心,現在有了衡兒,還一直想著孩子的衣物,敬兒今年也有三歲了吧,以後,正是她累心的時候。”
說到敬兒,凌的眸色微微一變,閃過幾分難言之意,很快恢復,摸著齊衡的頭頂道,
“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