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排除了第三種,大家的猜測自然也就圍繞著前面兩種,現在戰事吃緊,邊境動盪,正是急需決斷的時刻,如果當朝帝王不坐鎮,放出一條身體遷安,很容易引起騷亂和人心渙散,可若果是皇上微服出宮,雖然傳出去名聲比較好,萬一國內有潛伏的別國細作,卻也十分危險。
當然,除了前線的戰事,朝堂上的局勢也並不穩定,最近接連爆出的幾個官員貪汙包庇,行為不端,甚至涉嫌與敵國有染,上奏的臣子義正言辭,證據確鑿,而且身居要職,即使想要袒護和包庇,也並不容易,何況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百官注視之中。
暫時掌政的豫王盛怒之下,命人關押候審,回府後氣的差點將閂掀翻。
這些被彈劾的官員,清一水的都是他提攜的手下,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並不容易,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最生氣的,還是這些被的彈劾的官員,居然這麼耐不住爪子,揹著他偷偷翻了這麼多事!
更重要的是那個涉險通敵的,就算是親人往來,現在這個節骨眼,兩國交惡,戰火頻發,居然還敢不怕死的託人送信,想到這裡,齊豫忍不住狠狠抓住手下的書紙,有些泛紅的眼珠低沉暗湧,透出籌謀兇厲的神色。
馮楚過來的時候,還沒走近便感覺到齊豫身邊籠罩著一股黑氣,沉了口氣上前道,“突然間被彈劾三位大臣,先前竟然沒有收到一點風聲,看來是有人,準備出手了。”
梆的一聲,齊豫狠狠捶了一把面前的書案,英挺的眉目透著狠厲,“哼,上官府養出來的一隻手,伸的倒是夠遠!看來這相過,是打定主意不支援我了!”
“上官謙一向只唯聖命,朝中之事也從無偏袒,這次一下出手這麼狠,倒是越發讓人懷疑皇上的心思了。”
馮楚一番分析,齊豫也是認同,上官謙既然一向只聽聖命,這次皇上多日不上早朝,他手下的大臣卻扒出來這麼多問題,不得不讓人懷疑是皇上的意思。
齊豫眸色越發陰厲,也越發沉穩,“不管是誰的意思,既然擋路了,那就別怪別人硬闖。”
話音一落,馮楚與齊豫兩相對視,一個暗沉,一個淡遠,卻都從對方的目光裡,理會到各自的心思,無言的默契,狠絕與果斷,馮楚彷彿又看到自己當初誓死追隨的信念。
說完此事,馮楚又帶來了另一個訊息,甚至比朝堂之事更令人為之謹慎。
洛州尚家,遭人潛入了。
聞言齊豫目光黑的可怕,神情低暗,比剛才的憤怒更為駭人,聲音低沉的如降臨的黑夜,“可知是何人。”
馮楚也壓低了聲音,神色比以往更加謹慎,“沒抓到。”
齊豫捏起來的拳頭暴起青筋,閉了閉眼,穩了穩氣息,這才一字一頓道,“必須查出來,殺無赦。”
說完停了一下,又添了一句,“靜安府那邊,早日動手,不是還有一波人麼。”
馮楚瞭然,淡然的眸中閃過一抹深色,的確是不能再等了。
……
洛州城。
從查案到現在,凌琅和封澤終於在不久前潛入了尚府,整個搜查了一遍。
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陶瓷大家,再厲害也是一個商戶,整個府宅的戒備居然如此森嚴,看似隨意自由,暗中竟然有這麼多高手守著,這越發加深了兩個人的懷疑,也加大了兩個人夜查尚府的難度。
籌劃了數日,兩人按照計劃終於在幾日前的夜間,潛入了尚府,本來一切萬無一失,只是當他們搜到尚府書房時,裡面居然暗藏了機關,一下子引來了守衛的注意,那機關不同尋常,為了掩人耳目,兩人只好暫且放棄,閃身就要離去。
就在那些守衛圍住書房,闖開房門即將交戰之際,居然從那機關背後,又出現兩個黑衣人,那兩個黑衣人外面顯然有人協助,凌琅二人和他們一起殺出重圍,省去了不少麻煩,只是當兩人想問對方的身份時,那群匯合的黑衣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人不便多留,當夜離去之後,思慮多時,也沒能猜測出當時救自己的黑衣人究竟是誰,好在他們這一趟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很快連夜趕回了京城。
……
祁容聽著狄不歸的彙報,尤其是當他得知凌琅和封澤也去了尚府,甚至查到一點點尚府和宮中之人勾結的線索時,眉心一動,“我們的東西找到了嗎?”
狄不歸挺直的身體,非常利落的遞上來一個黑色的盒子,“找到了,果然在那個機關之中,不過因為那兩人的出現,估計現在尚府也察覺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