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剛才馬車跑得好快,衡兒沒看到娘好擔心啊。”
寶七儘量平了平氣息,摟住齊衡兒低聲道,“娘沒事,娘沒事,娘剛才走得慢了些,才讓衡兒先回來的,衡兒沒事,娘就放心了。”
齊衡兒還是蹙了蹙眉毛,軟著聲音詢問道,“娘,剛才是不是遇到壞人了,衡兒剛才聽到馬車外面,特別吵……”
齊衡兒戳著手指,黑碌碌的眼珠小心的望著寶七,看的寶七心裡又難受又愧疚,趕緊摸了摸齊衡兒的頭,輕輕抱著齊衡兒拍了拍道,
“那些壞人啊,都和我們沒有關係,而且還有阿舅保護大家,壞人是不會得逞的,衡兒今天表現的特別好,娘還沒有好好獎勵衡兒呢。”
寶七輕笑著岔開話題,又哄了幾句齊衡兒,懷裡的孩子很快睡了過去,折騰了將近一天,齊衡兒小小年紀,的確有些承受不住了。
孩子睡著後,寶七給芸兒使了個眼色,對方小心的抱著齊衡兒到床上休息,關好門,這才輕輕地退了出來,看到坐在外面的寶七,差點哭出聲來,
“夫人,是芸兒沒用,沒能照顧好夫人和小殿下……”
寶七拉了拉芸兒的手,“你已經做的夠多了,此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正說著,外面急匆匆闖進來一個身影,一進門就跪拜在寶七身前,查探著寶七的安危,
“夫人,賀蘭失職,未能保護好夫人和小殿下,夫人可有被那歹人所傷?!”
寶七剛鬆開芸兒手,又去扶起跪地的賀蘭,雖然面色凝重,對二人卻並無責備之意,“你們倆個人倒是默契,說的話都一樣,此事發生,定是有人刻意為之,我怎麼會責備你們,你們已經盡了全力。”
說罷,寶七神色依舊凝重,這才提起方才之事,“依你們看,方才那些人,是什麼來。”
“那些蒙面人,顯然是衝著夫人來的,就連衝出來的那匹馬,看來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夫人在這裡生活了五年,現在突然發生這種事,想來此地,已不可久留。”
賀蘭一番分析,聽的芸兒跟著點頭,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話雖如此,只是我們現在實在難以猜測,這些人究竟什麼來,為何會對夫人下手,這些根本一點都沒有頭緒,若是下次再來,我擔心夫人和小殿下……”
寶七定了定眼色,想到了什麼,“賀蘭,我方才看那些蒙面人的服飾,不像曼羅人所穿的衣服,你可能看出來是哪裡人的服裝?”
賀蘭經過寶七提醒,這才恍然,蹙眉想了想立刻道,“我說那些人看起來怎麼有些怪異,原來是衣服有差別,那些人的看裝扮的確不是曼羅人,不過,也不是齊國人,有點像東南方向的裝扮,難不成是盛丘或燕國?”
對於這個猜測,不僅賀蘭難以確認,就連寶七和芸兒,都沒辦法想通,
“可是夫人,怎麼會和這兩個國家,扯上關係?”
寶七皺眉,事情似乎,比他們想的要更復雜一些。
“王上!”
三人正討論,外面傳來有些急促有力的腳步聲,帶著幾分低沉磁性,陡然響起,
“阿釵,怎麼回事,本王在聖殿聽到跟過去的護衛傳來訊息,你去鎮上遇刺了?”
鍾陌神色擔憂,保持著上位者得穩重,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概。
寶七見鍾陌前來,便把方才的情景又訴說了一遍,同時不忘將幾個人的猜測和分析告訴鍾陌,希望能在鍾陌這裡得到些結論。
鍾陌聞言,眉心一緊,目光中顯然閃過一道冷色,“各國互通不過一年,沒想到他們如此按捺不住,居然敢動手到我曼羅聖女頭上。”
話音方落,鍾陌掃了一眼旁邊的護衛,對方會意立刻上前稟告,“回殿下,聖女,對方衣著乃南燕服飾,這是他們落下的武器。”
說罷,那護衛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刃,呈了上來。
鍾陌將那長刃拿在手中,細細察看片刻,眉心凝聚著一股凌厲的深沉,唇部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低聲開口,
“不是燕國。”
寶七心裡跟著一沉,她也看出來了。
從方才那護衛將長刃呈到鍾陌手中,她只跟著看了一眼,心裡便跟著突然冷了下來,沉沉的降到最低處,觸動了她最不願想的地方。
“不是燕國?”賀蘭疑惑。
鍾陌冷色抬眸,隨手將長刃放置在一旁,“這長刃雖然是各國常見的武器,而且對方十分有心,將劍柄上的歸屬刻印抹了去,若對方真是燕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