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聽的心裡發顫,怎麼聽也能感覺到對方看透了自己,冷汗頻頻,祁府如果真的知道了,別說自己家的表姑爺丟了身後的大樹,單是自己現在處境,估計就能被家裡人給罵死嫌棄死,她不知道凌夫人問此事是為了什麼,她也不敢想是為了什麼,她只能保住一時算一時,
“夫……夫人,老,老婆子也只是幫了個忙而已……我……”
李婆子話沒說完,剛剛退下去的下人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只是這次手中多了個托盤,托盤裡擺放著一排亮閃閃銀元寶,閃的李婆子老眼一花,飄過去的眼神都晃了一下,嘴裡的話吞吐了一下,一下子跪了下來,
“夫人啊,都是老婆子我當時財迷心竅,為了那點銀錢,撒了個謊,畢竟那花家也是我這麼幾十年的鄰居,當時聽他們說這八字拿錯的時候,我就知道其實沒拿錯,這花家的姑娘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心裡也是捨不得這麼好的閨女去給這病……這大少爺去沖喜,當時我看這花家自己都撒謊了,我又何嘗不幫著推一下,反正當時那個寶七,自己也是願意的……”
“夫人啊,老婆子當時可沒做半點兒虧心事啊,現在這大少爺病也好了,說明這少奶奶的八字還是挺合適的,這喜也沒白衝,老婆子不懂什麼太多的道理,就是生了個心,給這老鄰居掩了一掩,現在他們人也去了,我老婆子哪裡敢再說些不敬的話啊……”
雖然對方表達出自己是鄰里之間的助人為樂,可凌夫人聽到的,卻是另外的事情,她心疼寶七替人沖喜,還要成為別人交換人情的替代品,而那些人心裡卻對她沒有半分疼念,反而說的冠冕堂皇,好像她做這麼個用處是應該的一樣。
尤其是那個花家的女兒,差不多的年紀,卻讓別人替自己身入虎狼之地,不知所嫁是否為良人,就這麼毀了別的女子的一生,凌夫人雖然還沒能調查處寶七的身份,可心裡卻完全不能容忍別人這般對她。
凌夫人瞅著堂下的婆子,閉了閉眼,沒有半分心思再理會,又看一眼旁邊的下人,那下人收到意思,對這李婆子遞上了滿滿一托盤的銀元寶,李婆子驚恐之下,還是掩不住內心對天降奇財的狂喜。
下人拍拍手,立刻有丫鬟上來敬茶,先給凌夫人換了新茶,又給李婆子端了一杯過去,李婆子哪裡受過這等架勢,一時間手足無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了。
那下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淺淺一笑道,“這點銀錢是用來答謝李婆的,方才說了這般多的話,想來也費了不少口舌,還希望以後李婆對此事能守口如瓶,切莫再對他人提起,這盞茶,也是我們夫人對您的謝意了。”
李婆子剛才也看見座上的凌夫人喝茶了,因此也不懷疑這茶的問題,堆著一臉褶子討好的笑了笑,手忙腳亂的捧著茶盞,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還沒砸吧出味道來,那茶水已經見底了,不好意思的趕緊放回去。
李婆子拿了銀錢喝了茶,又保證了一番絕不會再說,只感覺今日虛驚一場,還白得了表姑爺一年也賺不到的銀錢,心中歡喜的不得了,高高興興的揣著銀子被送走了。
送走李婆,凌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看著遠去的人影,空蕩蕩的屋子只剩下她自己,心中的懷疑和思慮,卻反而更加清晰了一些,尋了這麼多年,也許,她真的找到族人和小姐的希望了。
她幾乎完全能確認寶七和花家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差異祁府對此事的態度,竟然忽略到了這種地步,足見祁容的處境多麼艱難,連一個來不明的人,都能嫁給他,只是這個來不明的女子,對她來說,卻成了曙光。
現在,她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沒有解決,解決了這個疑惑,剩下的事,就都容易證實和調查了,事情,總要一步一步的來,如果是真的,這將近二十年的等待,也就沒有白白浪費。
而那位李婆子回家後,果真沒有半點問題,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李婆子偷偷把錢藏起來,越想越高興,她打死也想不到,當時一個小小的心思轉變,居然能值這麼多錢,晚飯都跟著多吃了許多。
第二日一大清早,王婆起來正打水乾活,突然發現水中的那張臉十分扭曲僵硬,好似中風一般,嚇的李婆子連水桶都掉在地上,張著嘴巴大叫一聲,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聽到響動的王氏跑出屋子,看到李婆子的臉,瞬間驚叫!
至於後來李婆子靠著那點銀錢才讓表侄女和表姑爺收留自己,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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