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一臉疑問看著他。
“聽說請的是盛威醫館的穆思來替你接的骨,雖然他的名頭叫人放心,本王還是要檢查檢查,萬一失手,不如再將你的腿打斷送到天樞重新接過。”
聽到要再打斷,泠然牙齒都涼得發酸,不過她總算還能體會到王爺狠毒的話語下關心的那層意思,“王爺也懂這個?”
楚玉淡淡答道:“行軍打仗別的不懂,拔箭斷腿卻是看多了……唔,手法果然不錯。”
也不知他怎麼感受出來的。
兩人這段日子以來一起說故事談天,相處多了,有時也無主僕之分,他就這麼自然地靠在她的榻上,而泠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過泠然覺得他今天似有心事,幾次想問,想自己總是管太多閒事,終會招人討厭,也就嚥了下去。
第二日泠然醒來,照舊發現楚玉已經早起上朝。豔豔幫她梳洗送膳之後,泠然便要求送些繡花樣子來學繡花。
一一五被害
豔豔應了,說從明日起讓母親來教泠然學繡花。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豔豔出去拿了碗藥過來,托盤上還放了一碟冰糖,笑道:“姑娘,喝藥吧,那位大夫曾說這藥是趕傷的,如果體內有什麼瘀傷老傷也有作用,不過吃了可能會犯困。”
中藥,尤其是傷藥,藥汁是很濃郁沖鼻的,泠然想要不喝,又怕好得慢,好歹豔豔還備了糖在邊上,也覺甚是細心的,便揪了鼻子一股腦兒地倒進嘴裡,又拿茶水衝下去了,這才啜了一口糖,呼呼喘氣道:“果然難喝得很。”
“虧得王爺說了一句,奴婢才想到要給姑娘備下這糖,不然說不定你還不喝藥了。”
“是王爺吩咐的?”泠然十分意外,這種舉措哪像襄王楚玉的行為啊?
豔豔在一旁討好地誇了王爺幾句,又說了許多如何如何羨慕泠然的話。
泠然跟她聊了沒多久,就覺眼皮又開始打架,哈欠不斷,喃喃道:“這藥還真是……比感冒藥還容易困……”
隨即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豔豔立時緊張了起來,上去搖了搖她,輕叫了幾聲姑娘,見她沒有反應,忙轉身把房門關上。
凝香殿寢室深處,方顰親手自豔豔手中取過一條白絹,徐徐展開,見絹上一抹嫣紅的血跡,激動得手都抖了起來,問道:“她……沒有發覺罷?”
豔豔白著臉,“沒有,一直暈睡著,大概她醒來也發現不了什麼。”
“為了證明你確實做了此事,我自然是要看效果的……你且在她身邊再忍耐忍耐,待王爺哪一天寵幸了她哼我叫她死無葬生之地”方顰將白絹揉成一團,面上滿是猙獰之色。
“奴婢懂得這個道理的,只盼側妃娘娘不要忘記了答應奴婢的事。”
方顰笑道:“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說話必然算話,你快些回去吧,免得叫人發覺異常。”
豔豔欠身,急忙走了。
方顰將那條白絹丟進腳邊一個銅盆,一邊的榮華便點火將它化成了灰燼,轉頭問道:“側妃為何不設法除掉那個丫頭?”
“此事我與大哥商議過,好端端地除掉一個丫頭,露出馬腳來豈不是更加麻煩?何況她犯的是必死之罪,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說不定處罰比上次那個剮了的奴才更重,她如果神智還有一分清醒,就算打死也不會說的哪裡敢威脅我們?就算我食言,她也只能啞巴吃黃蓮罷了。”
榮華掐媚道:“還是爵爺和側妃有主意。”
方顰道:“此事你也功勞不小,要不是那一日在花林裡聽得那兩個婆子講的故事,倒也想不出這樣絕妙的主意來。”
“側妃想的主意已經跟那故事不一樣了,換作一般人還真想不出呢”
“這恐怕叫舉一反三吧,那兩個婆子說的不過是故事罷了,也必然得有那麼湊巧,竹馬才能破了小女孩的身,我們怎麼拿捏得準?還不如這樣神不知鬼不曉……呵呵呵呵……”方顰先時還壓低著聲音,及至笑出來,已是十分放肆。
榮華也跟著大笑,末了低聲道:“現在只等著她上王爺的床了……不過要是王爺一直都不寵幸她怎麼辦?”
“那倒是她的造化了,不過,昨日大哥已經派人送信過來,說王爺竟然在石府的宴席上宣佈要冊她為王妃”方顰臉色扭曲,露出幾分猙獰,“絕不能讓她當上王妃,因此,就算王爺不寵幸她,咱們也要想法子讓她上床”
泠然一覺醒來,竟早過了晌午,她十分奇怪,心想再嗜睡也不該如此,坐起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