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點了點頭:“現在敵情不明,貿然追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咱們又都受了傷。一頭饕餮就已經讓咱們損失慘重了,萬一那個孫子在前面還挖了個什麼坑等著咱們跳進去的話,咱們會全軍覆沒。”
“不對!”
安爭猛的反應過來:“咱們那些兄弟去哪兒了?!”
歐陽鐸的臉色也變了:“糟了!”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類似於煙花之類的東西,砰地一聲打上天空。那是明法司的集結訊號,只要附近有明法司的人一定會趕過來匯合的。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之後,依然沒有人過來。之前從饕餮嘴裡逃出去的那一百多個兄弟,好像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怎麼會這麼蠢!”
歐陽鐸一拍腦門跪下來:“兄弟們一定是已經遇到了危險。”
就在這時候,歐陽鐸忽然站起來,手顫抖著從腰畔解下來一個東西,像是一把梳子。而此時那把梳子還在嗡嗡的顫抖著,像是被電了一樣。
“他們還在!”
歐陽鐸喜極而泣:“是我一時心急疏忽了。。。。。。我知道魏平了解明法司的所有事,所以之前臨時改變了明法司之間的聯絡方式。我告訴過他們,除了新的聯絡方式之外,任何明法司的聯絡方式出現都不要相信。”
“就在不遠處,咱們過去看看。”
歐陽鐸攙扶著齊天往那邊跑,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安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過去,我懷疑那個傢伙根本沒有跑遠。如果他是故意引誘咱們追他的話,他的人或者他自己會在暗中一直看著咱們。你們先過去,我殿後。”
陳少白搖頭:“現在你這個德行,一陣風就能吹倒下,你自己留下有個屁用。”
他扶著安爭往前走:“你說跟著你怎麼就那麼倒黴呢,每次出來都會遇到事。就不能有一次安安靜靜的逛吃逛吃的旅行嗎?你看看別的貴家公子,但凡有點姿色的,手裡再有幾個閒錢,哪個出門來不是豔遇不斷。再看看我,白白浪費了一張帥絕人寰的臉,跟你出來整天打打殺殺,別說豔遇了,連活命都快難了。”
安爭:“你以為我不想逛吃逛吃?”
陳少白:“你和我一樣嗎?你是有家室的人,人生的最後理想也就是逛吃逛吃了。我不一樣啊,我沒有家室啊。我青春正年少啊,我風流倜儻啊,我這樣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整天在脂粉堆裡過日子嗎?”
安爭:“你這麼說我覺得確實對不起你了,萬一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你爹。”
陳少白:“這話聽著稍顯彆扭了點。”
安爭:“要不這樣吧,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先幫你踅摸一個和你般配的姑娘,你們先結婚生子。這樣一來的話,你再死你爹也就不至於斷後了。”
陳少白:“我忽然很想弄死你。”
安爭笑起來,牽動傷口,嘴裡依然在往外淌血:“忽然想起來四個字,你跟著我出來就有事,你說是不是天妒紅顏?”
陳少白楞了一下,然後一拍安爭的肩膀:“你真是看的透徹!”
正說著,唯一完好無損的歐陽鐸從前面又跑回來,一隻手扶著安爭一隻手扶著陳少白:“還是出事了。。。。。。剛才魏平果然是想調虎離山,他的人襲擊了咱們的兄弟。陳想厚。。。。。。戰死了。”
安爭楞了一下,心裡疼的難受。
“他就是在清除知情者。”
歐陽鐸的眼神裡都是恨:“陳想厚也是知道他身份的,而連我都不知道陳想厚居然也是他的人。現在他把所有的線都打算剪斷了,等到陳重器一死,誰也不知道明法司未來計劃。”
安爭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為什麼他敢在仙宮裡如此明目張膽的做事?”
“因為這裡大羲的人,都是局裡的人!”
歐陽鐸也反應過來:“現在仙宮之中身份最高的是聖殿將軍左劍堂,這個人到現在都沒有露面,而且咱們這一路殺過來,他居然不聞不問。再說,魏平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調動飛豹騎,這一切都和左劍堂有關。”
安爭嗯了一聲:“左劍堂是陳重器的人,也就是說。。。。。。左劍堂馬上就要背棄陳重器了。”
歐陽鐸嘲諷道:“背叛別人的話,最後哪個不是眾叛親離。陳重器當初對您做出那樣的事,就應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結局。魏平是絕對不會讓陳重器的血灑在他身上的,陳重器現在都已經是他的棄子了。”
安爭沉默了好長時間後說道:“這件事不簡單。。。。。。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