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杜爺和朗敬兩個人帶隊,按照東主你的說法,從距離咱們天啟宗最近的高家賭場開始打。但不能盲目的開始打,要等。。。。。。等宮裡傳出來訊息,高家的人狗急跳牆要想翻盤,唯一的機會就是刺殺燕王。所以宮裡一有訊息,就說明高家的高手全都集中到天極宮去了。”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說話不急不緩,雲淡風輕,但條理極為清晰:“杜爺和朗敬兩個人帶著三分之二的人手,等到宮裡一有訊息,立刻就從這邊開始推。”
他指了指最近的一家高家賭場:“不要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要快,要猛,而且聲勢一定要大。我估計著,高家的實力那麼雄厚,就算高手傾巢而出都去了天極宮,可留守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大概在一個時辰之內,高家就會組織起力量反撲。”
他看向杜瘦瘦:“這個時候,就要固守了。杜爺,你帶著人就守住其中一家賭場,不要衝出去,能守多久守多久。”
他轉頭看向安爭:“東主,你挑選精銳,潛行到西城。等到杜爺這邊開始扛著高家的反撲,你們那邊就動手。同樣,既然動手了就不要留客氣,能多兇就多兇。只要在西城那邊一打響,而且短時間內拿下幾個賭場。那些觀望的人見咱們天啟宗如此聲勢浩大且無所顧忌的和高家開戰,他們是坐不住的。這就是一個連鎖反應,以咱們天啟宗的力量想滅掉高家可能嗎?”
杜瘦瘦搖頭:“當然不可能。”
顧朝同道:“所以,咱們的目標就不是滅掉高家,而是帶動其他勢力,順便能搶多少地盤就搶多少。可要注意的是,能搶來的都是咱們附近的,也就是杜爺的人搶下的地盤。”
杜瘦瘦楞了一下:“我們這邊不是佯攻嗎?安爭帶著人才是主攻。”
顧朝同笑了笑:“兵法上,虛虛實實,哪裡有什麼固定的佯攻主攻。沒錯,我就是要讓高家的人以為咱們的目標是西城那邊。只要東主他們一動手,且搶下來幾個賭場,再把其他勢力帶動起來。。。。。。高家的人立刻就會把剩餘的全部力量調往西城。那個時候,西城就是主戰場了。可西城住著的都是什麼人?非富即貴。那些人是不可能讓咱們天啟宗真的在西城立住腳的,所以看起來的主攻,其實是佯攻。”
安爭點了點頭:“懂了。。。。。。西城那邊權貴太多,以咱們現在的實力無法立足。所以要的就是帶動,讓那些權貴對高家動手。到時候西城打的亂七八糟,咱們的目標其實還是東城這邊的地盤。本身距離咱們天啟宗就比較近,所以控制起來也比較方便。就算是咱們真的在西城那邊拿下來一些地盤,根本守不住,因為咱們實在是兵力有限。”
顧朝同道:“東主說的對,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東主帶著一部分精銳在西城進攻,開始必然順暢,也能拿下來一些賭場。但這些賭場是留不住的,與其浪費兵力守著,到時候可能傷亡極大。還不如送出去。。。。。。這個送,也要送的很有學問才行。”
安爭笑起來:“說句俗話,就是拉幫手。”
顧朝同道:“沒錯!東主打下來一些地盤之後,看情況而定。如果其他的勢力真的動手了,那麼東主就選一個勢力最大的,能和高家抗衡的家族或者說宗門,把咱們天啟宗在西城搶下來的地盤送出去。到時候只要這個勢力拿了這些地盤,高家就和他們勢不兩立了。到時候東主帶著咱們的人手從西城撤回來,一舉將和杜爺這邊動手的高家的力量拔除。到時候,東城絕大部分高家的都城,都是東主的了。”
杜瘦瘦忍不住讚歎道:“還真是老奸巨猾啊。”
安爭白了杜瘦瘦一眼,杜瘦瘦訕訕的笑了笑:“運籌帷幄。。。。。。。是這麼說吧。”
顧朝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個人平日裡最喜歡讀的就是兵書和過往的那些戰例,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當初最大的夢想就是率領大燕的雄兵開疆拓土。不過大燕已經糜爛到了讓我心寒的地步,那雄心壯志早就沒了。”
安爭深深一拜:“得先生,實在是我之大幸。”
顧朝同連忙扶住安爭:“東主可不要這麼說,沒有東主的收留,我顧朝同也不知道會落魄到什麼地方。也許最終的結果,不過是城外荒草坡上的一具白骨。我能為東主分擔一些,心裡也踏實。”
安爭道:“那就按照顧先生說的辦,一刻都不要耽擱了。”
顧朝同指了指地上畫的草圖:“我在這裡。”
那地方正是武院。
顧朝同道:“此處正是兩個戰場的正中,我在這裡,請東主派人安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