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道觀,院子裡的野兔和野鳥全都驚走,很快這院子裡就變得安靜下來。
走進前院,安爭看到了院子正中擺著的那口香爐。上面已經爬滿了雜草,裡面的香灰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安爭看了看,發現那香爐居然是青銅製作,顯然年份之久已經超乎想象了。
他推開半掩著的房門,那吱呀的聲音稍顯刺耳。裡面是一股很濃的乾燥的味道,灰塵漂浮在半空之中,陽光下密密麻麻的,那麼細小。
裡面還有三個蒲團,已經爛的不成樣子。蒲團前面是一張長案,上面擺放著香爐和兩個蠟臺。四周的牆壁上應該存在過壁畫,但絕大部分已經脫落,想看出來什麼是不可能了。除非誰會那控制時間的超絕能力,不然這裡的過往已經無可探尋。
安爭也不怕髒,在滿是灰塵的臺階上坐下來,從隨身空間法器裡翻出來一壺老酒,朝著遠處枝頭上喳喳叫的雀兒比了一下,然後說了一聲乾杯。雀兒飛走,似乎是不給他面子。
安爭灌了口酒,依然心事重重。他從不想傷害誰,可不管是哪一種堅持,都會傷害到別人。
“酒不錯,可否借一杯?”
院子裡忽然有人說話,安爭的心猛地一緊。那聲音並不遠,自己被人如此的靠近居然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有多強大,若是有意對自己出手的話,自己應付起來已經被動了。雖然不至於被偷襲的毫無防備,可先手已經丟了,打起來怕也落了下風。
安爭轉頭看,然後驟然一驚。
“大。。。。。。大將軍?”
那人布衣長衫,黑色布鞋白色襪子,手裡拿著一把已經稍顯破舊的雨傘,背後揹著一個很小的包裹。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垂下來倒是並不鬆散。
安爭怎麼也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燕國的大將軍,曾經幾乎是靠一己之力滅了幽國的方知己。
“有些意外?”
方知己在安爭身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