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還死在邊軍手裡。。。。。。”
薛勾陳臉色猛的一變:“你什麼意思?”
“方先生死了,大人的心裡那塊堵著的大石頭也算是搬開了。這麼多年大人一直都主掌緝事司,而方先生只在幕後其實算不聞不問。可是,方先生的司座穩如泰山,為什麼?因為君上信任方先生,而方先生為什麼會死?因為方先生不想做這個司座了。”
“所以,大人考慮這件事的前後關係嗎?”
薛勾陳的臉色有些發白:“你繼續說下去。”
“因為方先生執意不肯繼續在緝事司做事了,所以君上看似很寬容的許他退隱,卻在退隱之前讓他來秦關。偏偏巧不巧的是,方先生就死在秦關了。雖然方先生這些年在緝事司已經基本上不參與什麼事,但毫無疑問的是,方先生手裡掌握的緝事司的秘密,遠遠比大人要多。”
“君上怎麼可能讓一個退隱的人握著那麼多秘密?畢竟有些事傳出去的話,對君上的聲譽也是有影響的。所以,大人就沒有想過。。。。。。方先生背後那一刀,其實就是邊軍得到了君上的指令而幹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君上是絕對不會允許邊軍和緝事司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一個安裁臣倒還好說,畢竟沒有緝事司的職位,就算是方先生最得意的弟子,懲罰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安爭是緝事司的檢事啊,還是權利最大的那個,在緝事司排在第三位。如果安爭死在了邊軍將軍府的大院子裡,而大人坐在這裡不聞不問。。。。。。”
郭慶孝貼著薛勾陳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君上或許就會考慮一下,大人是不是故意排除異己了。”
薛勾陳的拳頭猛的攥緊,比剛才郭慶孝攥的還要緊。
院子裡,安爭拎著那把從邊軍士兵手裡搶過來的長刀衝了出去,直奔盾陣。幾百支羽箭好像暴雨一樣朝著他激射過來,可根本就沒有捕捉到安爭的身影在哪兒。
下一秒,安爭出現在另外一側的盾陣前邊,手裡的長刀橫著一掃。那只是一把普通至極的邊軍制式佩刀而已,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法器,所以根本承受不住安爭那狂暴的力量。
長刀橫掃,一道足有十幾米長的半月形刀氣斬出去,刷的一聲,竟是將面前的盾陣攔腰斬斷。所有的巨盾都被這一刀切開,從正中一分為二。
安爭手裡的長刀啪的一聲崩碎,片片掉落。可是盾陣破了,比刀碎了更有價值。
安爭從一個士兵腰畔將佩刀抽出來,人好像在電閃雷鳴之中漂浮不定的一片落葉,雨幕出現是因為血液噴灑,安爭如虎入羊群一樣殺進了盾陣之中。刀出,咽喉斷。幾秒鐘之後,刀崩碎。安爭再抽刀,殺人,換刀,殺人。
片刻之後,這一面盾陣倒下去的屍體就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已經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了。
“就算你是緝事司的檢事,就算君上對你重視,你今天也必死無疑了。”
秦爽招手,那張流光溢彩的彎弓出現在他手心裡,他的左手抓著彎弓,右手向後一拉。三支七彩羽箭瞬息之間射了出去,直奔安爭。羽箭射出之後隨即消失不見,穿越了空間後直接出現在安爭身前。一支面門,一支心口,一支小腹。
噹噹噹!
三聲脆響,安爭的身子被羽箭震的向後滑出去幾十米遠,直接退到了大門口。他面前出現的八倍黑重尺上被射出來三個小坑,那三支流光溢彩的羽箭還在上面不斷的旋轉著,鑽出來一片一片的火星。
安爭雙手推著八倍黑重尺,手腕上裂開了一條口子,血開始往外流。
“嗯?”
秦爽似乎沒有預料到這三箭居然沒能將安爭殺死,畢竟在他看來安裁臣的修為境界要比安爭高,連安裁臣都擋不住,安爭憑什麼擋住?
那三支箭還沒有停下來,安爭的身體依然在向後滑,在這時候安爭忽然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他鬆手,八倍黑重尺背羽箭撞的加速向他自己拍過來。千鈞一髮之際,安爭凌空掠起來,在半空之中頭朝下的那一瞬間伸手抓住了八倍黑重尺的柄,藉助自己翻騰一週的慣性將八倍黑重尺扔了出去。
直奔秦爽。
“幼稚。”
秦爽哼了一聲,左手抬起來五指張開。那旋轉著飛過來的八倍黑重尺就被定在半空,驟然停住的那一刻人們的心都跟著抽了一下。
他左手往下一壓,八倍黑重尺轟的一聲砸進了大地之中。院子裡鋪著的青石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