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人。
當他吟唱的聲調變得越來越高,當水晶球上的光芒越來越盛,這一切都在表明邪惡法師的魔法正在發生作用了。而還待在房間裡的對黑袍法師的邪惡行動一無所知的四個人他們還在互相竊竊私語著,小聲地說著話,他們都儘量控制自己說話的音量,使自己的聲音不會去驚醒在床上躺著的劉洋。
就在黑袍法師施法的時候,房間裡的談話聲突然就戛然而止來到,好像空氣中有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每個人的脖子,迫使他們從嗓子眼裡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而隨著他們談話聲音的停止,他們清晰的思維也在這之後變得逐漸模糊起來,好像每個人都得了健忘症一樣,他們在極短極快的時間內就開始覺得腦子不再好使,漸漸地有一個細微的小聲的聲音在他們每個人的腦中響起。
那個陰冷卻還帶著一股快活笑意的聲音突然地浮現在四個人的腦子裡,他說著:“去侵犯他。”
就在四個人還不能懂那個聲音所說的“他”是誰時,他們的身體,他們的手腳先他們的腦子一步做出了動作,他們驚訝於自己的身體竟然能夠不受他們頭腦的控制,但是這股驚訝很快就變成了恐慌。每個人都像是不受控制般地不約而同地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怪蛙還在死死地跟著那個命令他們行動的蒼老邪惡的聲音做著鬥爭,身為一個法師的直覺,它很快就明白了他們四個人所作出的那種怪異行為的原因,這一切一定是那個黑袍法師在背後搗鬼,也許劉洋一路上所遇到的各種不幸遭遇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它緊閉著眼睛,嘴裡默唸著抵禦黑魔法的咒語,雖然它的嘴巴只是在開闔而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吟唱咒語的聲音卻陡然間在房間上空響起,甚至整個房間的頂部都在微微閃現著光芒。
黑袍法師知道這四個人中間有一個白袍法師,但是從他嘴角邊揚起的快意微笑以及從鼻子裡發出的冷笑聲都表明著他的心裡是絲毫不懼怕他的行動被那個白袍法師干預的。他已經知道了怪蛙的身份,因為他並不懼怕一個法力被黑魔法封印並且被人變成青蛙的白袍法師。他揚起雙手,更加大聲地念起了咒語。
籠罩在房間裡白色光芒也隨之一黯,怪蛙的青蛙腦袋上出現了涔涔汗水,但是他還在努力地對抗著那個猖狂的法師。
而他身邊的侏儒以及凌雲他們的頭腦和身體皆已經聽命於黑袍法師的操控,他們的眼睛黯然無光,他們的臉上面無表情,好像一具披著人皮的傀儡,正慢慢地走向躺在床上的劉洋。
只有拉在後面的王華,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動著,好像頭疼似的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尤其是他的左手顫抖尤為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阻止或者操控他不讓他前進似的。從他不知不覺被迫伸出的左手上可以看見,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略顯暗淡的銀製指環,而就在怪蛙抵禦黑魔法的時候,從那枚銀製指環上發出一束強烈的光芒,光芒在迅速地擴散著,很快它就將整個房間都籠罩住了。
隨著銀指環的光芒亮到極盛,只聽“啪”得一聲巨響,黑袍法師面前的水晶球突然爆裂開來,“啊!”黑暗中響起了蒼老的痛叫聲,原來黑袍法師被水晶球飛出的碎片刺傷了手臂。
“可恨的白袍法師!”他撐著桌子大聲地咒罵著,他以為是怪蛙破壞了他的魔法。
等到大家都恢復了神智,他們面面相覷,臉上都顯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好像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唯有王華還依稀記得一點剛才房間裡所發生的情形,不過他覺得自己的頭還在隱隱作痛,清醒過來又重新掌控了自己身體的凌雲他把王華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怪蛙礙於凌雲在場,它不敢把事情的全部真相都講出來,它只告訴他們遇上了一個邪惡並且難纏的黑袍法師,而他就是在胡桃城裡操控男爵抓走劉洋的人。
然後它揮動著張蹼的腳趾吧唧吧唧地走到王華身邊詢問他手指上戴著的能散發出光芒驅散黑魔法的戒指到底是什麼東西。王華把那枚銀戒指從他左手無名指上取下來,遞給怪蛙,他告訴它這是一個吉普賽女人送給他的,因為他曾幫助她找到了她被拐賣的女兒。那個吉普賽婦女告訴他,這枚銀環能驅除邪惡,給人帶來好運。
怪蛙將這枚銀製指環放在長蹼的手指上仔細地端詳了一遍,這是一枚非常樸素沒有一點花紋鐫刻的戒指,因為長年累月地被人佩戴而在銀金屬的表面上覆蓋了一層氧化層,使得整枚戒指顯得黯淡無光,也就更加不起眼了。
但是在戒指的內側則鐫刻著一行奇怪的字元,就連怪蛙也看不出是什麼語言,也讀不懂上面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