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陳府的擺設明顯的沒有宮裡的氣派了,光是規模就差了一大截,就算整個宅子前後加起來也大概是宮中一個偏殿的大小,而裝潢差別更是明顯,宮中雕著龍鳳大物,這裡就只雕著鹿鶴這等小的,整間屋子還算素雅,不過黃少少在宮裡待了兩天半,忽然一轉換環境,一下不習慣。
這幾天下來她到底是換了多少的地方了?從醫院到地牢,地牢再宮殿,宮殿至宴會,現在又出宮來了陳府。她漸漸覺得這已經不能算是用一場夢來解釋的際遇了,一切太過真實,剛才路途中經過的藍天白雲緲緲,還有吸進鼻息中的草木芬芳,都是感官上的刺激,並非幻覺。
不過不管是夢還是她真的跳到了另一個時空,沒有親近家人讓她少了包袱,家中沒有人在等待她,在這裡舒服過日子也不差,只要藥還沒用完,她就是西雲國的神醫,誰也要敬她三分,比回現實生活來的有趣多了,且藥車的藥是夠一層樓一整週用的,若是單次用在普通病人身上,少說也能治療上百人,足以撐個數月不是問題。
唯一捨不得的還是那些照顧久了的精神病人們,擔心他們沒有受到妥善的照料。
她們坐在圓桌前,陳吟替兩人倒茶,陳夫人親手捧著四色涼糕擺桌,倒是都不敢坐下。
捧起茶杯,後院突然發出一聲大叫,藍柔皺眉,以眼神詢問陳吟發生了什麼事,他垂著一張比實際年齡還蒼老的臉,勉強的以鎮定語氣說道:”沒什麼事情,不過是小孩子玩耍罷了。”
“玩耍?令郎不是不太與人接觸?”藍柔有些疑惑。
陳吟接著說:”是的,想必藍柔姑娘也知道的,我家君兒從小就是特別怕生,只有對若納將軍稍微好些,他偶爾會來探視君兒…但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