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師替門派佈置守山大陣,佈置一個就能貼補許久,秦霜也賺不到這份靈石。但是在戰鬥之中,卻是保命殺敵的良方。
秦霜之前早已想過,四階靈獸並不是她和飄雲現在能斬殺的,她之所以迎戰,不過是想消耗金眼雕的一些力量,再趁機將它困住。她的陣法雖然說是接近四階,畢竟不入四階,若是金眼雕全盛時期,又沒有對凝丹期修士心存輕視,一上來就使用高階法術,根本阻不了一會就會被破,到時候一行人誰也無法逃脫。因此電光火石之中她已做了這個決定。此刻見計策得售,哪裡還肯逗留,好在傷勢也不算太重,她也顧不得療傷,拉著飄雲出了陣。
那金眼雕忽然發現施展法術之後,身邊的陣法沒了動靜,他哪裡知道外邊的變故,氣惱之後,終於暴力開始破陣。只是等他破陣而出,又一重陣法出現。連著使用了幾個高階陣法,又要耗費法力壓制傷勢和極寒之氣,他的法力消耗也不小,出了內中的陣法,卻連靈力也無法補充了。待他恢復過來,破開困龍吟陣法,秦霜幾人早已去得遠了,哪裡還追得上。
秦霜和飄雲落到地面,就見秦霜笑吟吟道:“走吧,這下可算知道路經了。”
不用說,自然是輪迴之法立功。木扎吉只下山過一次。又是慌亂之中,看不明所走的路徑。這金眼雕卻是對木乙族刻骨仇恨,又來來回回去了許多次,自然見到了。
金眼雕本是四階修士,若是秦霜神念也在凝丹初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這還得歸功於秦霜之前的神念達到了凝丹後期,她的輪迴之法達到四階之後,動念之間,神念所及都可看穿,只對著金眼雕施展。才能勉力看穿。這一下,再不必受木扎吉轄治了。秦霜也看到了之前木乙族與金眼雕之間的恩怨,已經明白木扎吉如何算計了他們。她本就對這木扎吉深惡痛絕。此時更加不敢再將這兩人留在身邊。
既然知道這附近的幾座山頭都是金眼雕的地盤,此時金眼雕被困,一行人自然加快了速度。出了這一帶,又放慢速度,用輕身術趕了半天路。眼看已經遠離了金眼雕的地盤,這才停下來休息一會。畢竟秦霜幾人對於四階靈獸的強悍也只是估量,誰知道金眼雕會不會提前出陣?若是他出了陣,幾人還未走得遠,金眼雕又長於速度,未必不能找到他們。為了安全計。自然走遠些好。
秦霜心念一動,木扎吉父子已被攝出了薺子世界。秦霜手一揚,就要殺了兩人。飄雲卻忽然出手,嗤嗤兩道,輕易結果了這兩個惡貫滿盈的傢伙的xìng命。秦霜一愣,飄雲卻說道:“在我身邊時,我只希望你永遠沾不到血腥才好。”
秦霜的雙眼忽然有些發酸。水波一樣流動著。這些年,她沾的血腥何曾少了?別人只羨慕她強大。因為修士的實力就是強權的通行證。誰又能知道,她心底如何痛恨對比她弱的修士生殺予奪的自己。她本是少了一些魂魄,xìng格生來軟弱善良,但是修煉至今,一路走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不再是當年陪在爺爺身邊,心地純良如一張白紙的秦霜,更不是殺一個人也會手軟的秦霜了。
只是,這條路,無法回頭。
幾人恢復了一下,便又匆匆忙忙上路。方清淵卻忽然問道:“秦道友,你離開之前是打算殺我滅口嗎?”
秦霜的身形滯了一下,並不回頭。
對於方清淵,她此刻心情極為複雜。她急於尋到古傳送陣,又要借重方清淵的陣法修為,是以帶著他去破陣。大不了傳送之後再破壞了另一頭的陣法,即便方清淵回到陳辰麾下,料陳辰也無計可施,因此她並不避忌。來木乙族,因為事前知道木乙族是長於煉丹的,方清淵的丹道修為說不定也有用處,因此也帶著他來了。方才事急從權,事前又不知用輪迴之法是否能從金眼雕處尋到路徑,因此將木扎吉兩人攝入薺子世界,這一來卻瞞不過他了。就連方清淵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他心中也不是不好奇的,畢竟可以裝入活人的,已是一個小小世界的雛形,對於他這樣人來說,豈能不見獵心喜,但是他心知以自己的實力,也不可能保住這樣的東西,暫時卻並未生出太多貪yù來。只是這話他說出來,秦霜等人也不一定會相信。
把事情挑明瞭,也是無奈之舉。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一直藏著掖著,反而容易讓秦霜等人心生芥蒂。那這心結爆發之時,他的地位太過被動,這是他絕不願意的。現在事情挑明瞭,反而讓秦霜心中少些疑惑,依他對秦霜的瞭解,很可能不會下手了。
方清淵和他們畢竟不是一路人,單說他的魔修身份,也不可能長久地跟他們一起結伴行走。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