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道:“什麼事?”
林寒青道:“晚輩那位小師弟,淘氣得很,請道長多多照顧,他如問起晚輩,就說我守護密室,侍奉周老前輩。”
知命子微微一怔,道:“你要到哪裡去?”
林寒青悽苦一笑,道:“我要去追回那失去的一瓶參丸。”也不容知命子答話,飛身一躍,破窗而去。
知命子急急叫道:“使不得。”縱身追出窗外。
兩人相差也不過一剎工夫,但知命子追出後窗,只不過遙見一點白影,閃了幾閃,隱失不見。
他呆呆的站在屋頂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俊的輕功,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
只聽那沙啞的聲音,傳入耳際,道:“青雲觀主在麼?”
知命子神智一清,趕忙跳下屋頂,躍入室中,關好後窗。
一陣步履聲傳入室中,夾著李文揚清亮的聲音,道:“你這老偷兒跑到青雲觀來幹什麼?”
知命子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五旬左右的瘦矮老兒,留著一把山羊鬍子,滿臉倦容,一身塵土,大搖大擺的和李文揚並肩而來。
於小龍和那青衣少女,緊隨在兩人的身後。
那矮瘦老者,突然大邁一步,跨入室中,也不容李文揚為他介紹,一抱拳道:“道長可是青雲觀主麼?
知命子合掌應道;“貧道知命子?尊駕貴姓?”
那矮瘦老兒微微一笑,道;“不雅得很,老偷兒楊清風。”
知命子道:“久仰大名了。”
楊清風目光流轉,打量了房中佈設,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訪問觀主一聲,周大俠周簧,可是落腳這青雲觀中麼?”
知命子一皺眉頭,道:“楊大俠問他則甚?”
楊清風道:“風聞他受仇家暗算,身受重傷,不知是真是假?”
他這等單刀直入的坦然問法,一時之間,真還使知命子無法作答,措詞難籌,沉吟不語。
李文揚接道:“怎麼?老偷兒,你也作了東海雙蛟的爪牙了?”
楊清風愣了一愣,迢:“老偷兒這名號雖然不雅,但自信還有幾分骨氣,李公子這話未免問的太小覷我老偷兒了。”
李文揚道:“那你打聽那周大俠下落作甚?”
楊清風突然放聲大笑一陣,道:“首年老偷兒受過他救命之思,特地趕來探看一下,順便送上一瓶療傷之藥……”語音一頓,突轉淒涼道:“萬一不幸,周大俠已經去世,老偷兒也要在他的墳前祭奠一下,聊表寸心。”
知命子道:“周大俠傷得很重,只怕不是一般藥物能夠奏效。”
楊清風道:“如是一般藥物,老偷兒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送到青雲觀來。”
知命子道:“什麼藥物,可否先容貧道一看?”
楊清風探手人懷,摸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道:“如若老偷兒沒有走眼,這該是參仙龐天化調製的千年參丸。”
於小龍目光一掠那玉瓶,立時驚叫道:“啊!是我們丟的千年參丸。”忽然想起了林寒青,大眼睛四下一轉,登時湧現出一臉愁苦,接道:“觀主,我大哥哪裡去了?”
知命子輕輕咳了一聲,道:“他有事去了,就要回來。”伸手接過玉瓶,開啟瓶塞,登時滿室清香撲鼻,點頭說道:“不錯,果然是當今武林中第一等療傷聖品,參仙龐天化苦心調製的千年參丸。”
楊清風一抱拳,道:“周大俠傷勢好後,請代老偷兒問候一聲,我這裡告辭了。”轉身大步行去。
知命子高聲說道:“楊大俠請留步片刻,貧道尚有事請教。”
楊清風停了下來,說道:“觀主有何見教?”
他雖有不雅的偷竊之名,但做事講話卻是乾脆利落,豪爽異常。
知命子長嘆一聲,道:“周大俠確在我青雲觀中,得你楊兄這一瓶千年參丸,周大俠一條命算是撿了回來,貧道這裡代為謝過。”說完,單掌合胸,欠身作禮。
楊清風哈哈一笑,道:“我者偷兒受過周大俠救命之恩,也該當一報,在下也不再打擾觀主,就此別過。”說完就走,轉身急奔而去。
知命子望著楊清風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此人雖負偷兒之名,但為人卻是豪放得很。”
李文揚目光一轉,不見林寒青,不禁一皺眉頭道:“林兄哪裡去了?”
知命子素來不善謊言,李文揚這一追問,立時張口結舌的答不出話,呆了半晌,才一跺腳,道:“唉!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