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此言雖然未可全信,但此蛇之鱗,先由墨色變紫,當是極為可靠之言,鐵線、鐵甲、原出一株,只是鐵甲蛇,鱗皮珍貴,可避刀劍,向為武林中人視為珍寶,其體型亦與年增長,逾百年可噴毒霧傷人,鐵線蛇毒性尤過鐵甲,但生具的體型,長度不超過一尺二寸,年代愈久,其鱗體愈硬,據說鱗成墨色之後,刀劍已然難斷,變紫後,更為堅硬,而且鱗利如刀,那白衣怨魂被它纏住右腕,這苦頭,定然吃得不小。”皇甫嵐道:“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李兄的廣博見聞,實叫兄弟佩服。”
李文揚低聲說道;“兄弟亦不過是姑妄言之。”
忽聽紅衣凶神冷笑一聲,道:“老四,還能撐得住嗎?”
這時,那紫色小蛇,更見縮小,顯見已然深入了白衣怨魂的肉內。
目光下,只見白衣怨魂頂門上汗水,一顆接一顆滾了下來,但他仍然緊咬著牙齒說道;“小弟自信還可以支撐一頓飯工夫。”
但聞一陣陣酒肉香氣,傳了過來,篷帳軟簾起處,一群身著白衣的童子,捧著酒菜,分向各桌送去。
紅衣凶神突然探手入懷,摸出了一把匕首,呼的一聲,紮在桌子上,道;“老四,你如覺出不行時,就自己斷去一條右臂吧,不能讓它咬中。”
白衣怨魂道;“小弟記下了!”
他運集了全身功力,和那紫蛇相抗,分神說話,大有啟齒維艱之感。
黃衣怒鬼、綠衣惡煞,雙目中暴射出憤怒的光芒,四下轉眼,希望瞧出那暗中放蛇之人。
忽聽紅衣凶神怒聲喝道;“快把酒菜給我拿回去,找不出那放蛇之人,咱們誰也不能吃飯。”
那捧送酒菜的白衣童子,微微一徵後,又緩步向前走去,生似未把紅衣凶神之言,放在心上。
紅衣凶神突然離位而起,怒聲喝道:“大太爺的話,你們聽到沒有?”揚手一掌劈了過去。
但聞一聲悶哼,那當先一個白衣童子,身軀突然飛了起來,懸空轉動,連打幾個翻身,手中木盤上酒菜,四散橫飛,籠罩了兩丈方圓大小。
坐在位上的群豪,都怕那油膩的菜餚,灑在身上,紛紛離坐避讓,場中頓時大亂。
忽聽綠衣惡煞怒喝一聲,飛身躍起,直向正北撲去,右手一探,疾向一個身穿破衣,足著革履的枯瘦老者撲去。
那老者身子一閃,靈巧異常的隱入人群中,避開了綠衣惡煞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