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金尺,竟向龐天化那挾風擊來的柺杖迎了上去。
杖尺相觸,紅衣凶神被震的斜跨一步,但龐天化那柺杖竟也被震的迴盪數尺。
就在兩人杖尺相觸之際,綠衣惡煞的銀錘、黃衣怒鬼的鋼鈸,齊齊攻到。
龐天化接了四怪合手幾招後,已知厲害,立時隨機應變,改了打法,先求立於不敗之地,柺杖疾收,封住了門戶,閃開五尺,不再擋攻來的銀錘、銅鈸。
他和紅衣凶神,交手一招後,已覺出那紅衣凶神內力強猛,和自己在伯仲之間,如若用柺杖封架銀錘、鋼鐵,必然留給那紅衣凶神可乘之機;只要被他欺近身側,今日之戰,勝算即失。
果然,紅衣凶神在銀錘、銅鈸攻出之時,突然一伏身,疾如雷奔電閃一般,猛向龐天化身側衝了過去。
龐天化料不到他眼看自己有了準備,仍然奮身欺上,心中又驚又怒,厲喝一聲,運足了十成勁力,猛的推出手中柺杖。
但見紅衣凶神隨著那推出的杖勢,突然飛了起來,升空兩丈多高。
四周圍觀的群豪,看的齊齊吃了一驚,暗道:這龐天化的武功,果非小可。
群豪心念未完,曾見那紅衣的神,懸空打了兩個跟斗,又向龐天化撲了過去。
原來龐天化全力推出了一杖,力道強猛絕倫,紅衣凶神金尺一和柺杖相觸,立時覺出了難以硬行接下一杖,趕忙一吸真氣,收住了向前急衝之勢,金尺一點柺杖,藉著那推出力道,疾飛而起,空打了一個轉身,又向龐天化撲了過去。
這時,四周觀戰的群豪,心中又不禁暗暗讚了那紅衣凶神一聲。
白衣怨魂突然長嘯一聲,一雙鐵懷杖二龍出水,疾向龐天化身後撲去。
龐天化回掃一拐,震開了鐵懷杖,綠衣惡煞的銀錘又自點到。
同時,紅衣凶神也趁他回拐掃開鐵懷杖的一瞬工夫,施展千斤墜,疾落而下,逼近了龐天化的身側,手中金尺一招“拒虎門外”,封住了龐天化的柺杖,左手食中二指一井,點向龐天化的“玄機”要穴。
好一個龐天化,身陷危境,心神不亂,藉著掃擊那鐵杖的拐勢餘力,身子隨著一轉,避開了銀錘,和紅衣凶神點來的指力。
右腕疾揮,掄動柺杖,剎那間湧出重重護身拐影,不再分心攻敵,全意採取守勢。
這是一場武林中罕見的惡戰,紅衣凶神和白衣怨魂的金尺、懷杖,一前一後的近身迫攻,綠衣惡煞和黃衣怒鬼銀錘、鋼鈸,上下適攻。
只見龐天化手中柺杖,忽伸忽縮,幻起重重拐影,護住身子,不論四怪攻勢如何抵惡,始終難以傷到他。
不大工夫,五人已力搏了四五十合。
但見錘繞鈸飛,杖影嘯風,搏對的猛惡如舊,雙方都無敗象。
四周觀戰的群豪,只瞧的個個心驚膽顫,忖道:這一番惡戰,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龐天化那八個隨行的屬下,全都拔出了兵刃,神色緊張新望著場中搏鬥的形勢。
在他們記憶之中,莊主從未和人搏鬥過五十合以上,只要是親身臨敵,大都在十合以內,擊倒了對方。
但此番惡鬥,卻一連苦戰了數十合,仍是個不分勝敗之局,而且形勢上龐天化似是已落在下風,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場中的搏鬥,愈來愈是險惡,雙方似已瀕臨勝敗將分之際,但四周群豪仍無人能預測出這場博鬥的結局。
突聽紅衣凶神喝道:“放手!”金光突盛,攻入了龐天化杖影之中。
但聞龐天化怒聲喝道:“未必見得。”喝叫聲中,兩人突然分開。
紅衣凶神雙足已無法扎穩馬樁,一連向後退出了六七步。
但他終於支撐著沒倒下去。
惡煞、怒鬼、怨魂齊齊收了兵刃,縱身飛落到紅衣的神身側,問道:“大哥受了傷麼?”
只見紅衣凶神,雙目環睜,一語不發,臉上是一片獰厲之色。
綠衣惡煞突然舉手一掌,拍在紅衣凶神的背心上。
但見紅衣凶神,張開口來,長長吐一口氣,道:“龐天化也受了傷!”
群豪轉頭望去,只見那龐天化呆呆的站著不動,手中柺杖支在地上,一語不發。
黃衣怒鬼冷笑一聲,突然一振右腕,手中銅線閃電一般的飛了過去。
龐天化八個屬下蜂湧而上,團團把龐天化圍在中間。
兩個藍衣少年,齊齊舉起手中長劍,交錯布成了一片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