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戰至中途,長劍被削,武功上尚未分出勝負,落了不分勝負的結果,貧道當時未應允她,但卻受不住她再三相激,只好帶了四柄長劍……”他仰臉望著遙遠處~座高峰,接道:“我們就在那一座人跡罕至,終年積雪不化的高峰之上,開始了一場惡戰,那是貧道生平之中所經歷最為兇惡的一戰,當令妹用寶刃削去了我手中兵刀之時,貧道已心甘認敗,無奈令妹苦苦相逼,硬指貧道隱技自珍,迫我易劍再戰,貧道受迫不過,只好厚顏應命,就這樣貧道被連著削去了三柄長劍……”
白髮龍婆道:“一個人連被削去了三隻長劍,難道還不胄認敗不成?”
天鶴道長莊嚴的接道;“當貧道取過第四柄長劍時,令妹忽然又出了花樣,用劍指著貧道,提出賭約,就她自入中原以來,所遇勁敵之中,貧道應列首席,如若再被她削去第四柄長劍,就要貧道還著俗裝,追隨於她,終生為奴,”
他輕輕嘆息一聲,仰望著西天晚霞,接造:“訪問賢夫婦一句,這等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岔道雖憂天件淡泊.不原爭霸武林,逐名江湖,但也不甘受此羞辱,因此;在最後一場比武中,貧道不得不盡出全力,和她硬拼,在那一場決戰之中,貧道幸勝一招,失手傷了令妹。”
白髮龍婆黯然一嘆,道:“你當真是在武功上勝了她麼?”
天鶴道長道:“貧道生性不善謊言,那一招勝來驚險萬狀,貧道用幸勝二字,並非是謙虛之詞。”
白髮龍婆道:“但我義妹自從和你比劍之後,從此就未在江湖露臉,如非被害,那裡去了?”
天鶴道長沉吟了一陣,道:“令妹失手落敗之後,心中大是忿慨,匆匆下山而去,令妹的為人,雖然是狂傲了一些,但貧道對她仍然是十分敬慕。”
白髮龍婆似是漸為天鶴道長的言詞所動,火氣大減,平和地說道:“你敬慕她什麼?”
天鶴道長道:“令妹雖然敗了一招,但她身著天龍甲,刀劍難傷,儘可揮劍再戰,可是她卻願認輸,自承比劍失敗,下山而去,此等磊落俠風,留給了貧道極深的仰慕。”
白髮龍婆接道:“這就是了,你可知道她的下落麼?”
天鶴道長沉吟了一陣,道:“不知道。”
白髮龍婆道:“據老身所得的傳言,我那義妹,傷在你淬毒的飛劍之下,她雖有天龍寶甲護身,但卻無法盡掩全身……”
天鶴道長道:“貧道雖會拋磚飛劍之技,但在生平對敵之中,從未用過。”
白髮龍婆道:“不論那傳言是否真實,但我義妹自和你動手之後,就未再出現於江湖之上,是千真萬確的事,我們登門尋人,亦不是無事生非……”微微一頓,接道:“天龍甲、魚腸劍,也隨我義妹的消失,下落不明,我們明查暗訪了數年之久,別無可循之路,你天鶴道長是唯一可尋的線索。”
天鶴道長淡然一笑,道:“貧道已然說盡胸中所知,賢夫婦如若不信,那也是無法之事!”
白髮龍婆回頭望了那長髯老翁一眼,道:“喂!老頭了,這件事該怎麼辦?”
那長髯老翁慢條斯理的又裝上一鍋子的菸葉,晃燃火摺子,狠命的抽了兩口煙,緩緩接道:“依我瞧,咱們有兩個法子,你如相信他的話,事情到此為止,咱們也不用再費工夫,找尋你那義妹和二寶下落,如若你不信他,咱們就硬逼著他要人……”
白髮龍婆怒道:“你這不是等於沒說麼?”
白髮老翁又抽了一大口煙,噴出滿口濃霧,接道:“是呀!你也從來沒有聽過我的主意。”
白髮龍婆一頓鐵柺,道:“老不死的,我問你信不信天鶴道長的話?”
長髯老人道:“這個麼,我只信他一半。”
白髮龍婆奇道:“為什麼?信就信,不信就是不信,怎麼只信一半呢?”
長髯老翁道:“他說的一大半都是實話,他既末暗算你那義妹,也未得到二寶,但他卻知道玄農龍女的下落……”
白髮龍婆道:“你怎麼知道?”
長髯老翁哈哈大笑,道:“難道我這大半輩子江湖是白跑了麼?”
白髮龍婆緩緩把目光投注到天鶴道長的臉上,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可知道我那義妹下落麼?”
天鶴道長面上的顏色微變,仰望長空,沉思了良久,緩緩的答道:“當時貧道並不知道……”
白髮龍婆厲聲接道:“以後呢?”
天鶴道長道:“以後貧道倒是聽到了她的下落。”
白髮龍婆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