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鵝卵石,踏著亂草,行人陣中,只見輕折柳腰,緩握玉手,親自把那些鵝卵石,擺入分陣之中。
韓士公凝目望去,只見那香菊、素梅一個神色緊張的緊隨在那白衣女的身後,亦步亦趨,不敢有絲毫大意,好象一步失錯,就有失落陣中之慮。
但那白衣女卻是十分從容,堆好石頭,在二婢護擁之下,緩步走了出來。
她身體嬌弱,強打精神,工作完成,已然累的香汗淋漓,透溼了衣服。她舉起衣袖,拂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說道;“五行專門陣,加上了八陣圖,那梅花主人,縱然聰明絕倫,諒他也難解得箇中玄機……”一言甫落,忽的身子一仰,向後栽去。
素梅雙手疾出,托住了白衣女的身軀,說道:“我家姑娘連連勞累,病勢復發,兩位要是再麻煩她,只怕她要沒有命了!”
回顧了香菊一眼,道:“咱們走啦!”
韓士公和林寒青碰了一個釘子,不禁面面相覷,林寒青低聲嘆道:“韓兄,這座青竹、林枝布成的陣圖,是否真能困住那梅花主人,暫且不會談它,但咱們已然盡了心力,那白姑娘身體虛弱,勢難再受勞苦,咱們也不用打擾她了。”
韓士公道:“話雖不錯,但那白姑娘應咱們之求,擺這五行奇門陣圖,系發舊疾,咱們棄置不管,縱然要走,該等她病勢好了再走不遲。”
林寒青道:“韓兄言之有理。”
兩人又向那石室走去。
只見素梅雙手插腰,當門而立,目注兩人,冷笑一聲,道:“你們還來作甚,難道真想要把我家小姐累死不成,快些給我滾啦!”
韓士公呆了一呆,道:“你罵那個?”
素梅眼圈一紅,熱淚奪眶而出,道;“罵你們,我家小姐身體素來虛弱,你們問這問那,又要她布的什麼奇門陣,豈不是存心要素她麼?”喇的一聲,抽出寶劍,道:“你們再不走,我就給你們拼命了。”
林寒青知她武功不濟,如若出物制服於她,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想到那白衣女兩番暈倒,確都是由己身而起,當下嘆息一聲,道:“好男不與女鬥,堂堂六尺男兒,豈肯和你個孩子一般見識,韓兄,咱們走吧!”
韓士公一拱手,道:“白姑娘醒來之後,就說韓士公代天下英雄,向她致謝。”
素梅也不理會兩人,長劍還鞘,退回石室。
香菊兩道秋波,一直針住在林寒青的身上,眼看兩人背影遠去,冷冷瞧了素梅一眼,道:“你又打人家不過,兇什麼?”
素梅緩緩坐了下去,道:“要是不把他們攆走,只怕小姐醒來後,也是難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