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當先而行。
那知事情大出意外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未再遇上攔擊,直入了烈婦冢。
荒涼的墓園,高大的育家,依然是那樣孤獨肅索,所有的黑衣人。都不見蹤跡何在?
韓士公看四周景物依舊,也未見黑衣人佈下陣勢、遺蹟,不禁一怔,道:“奇怪呀!他們勞師動眾而來,豈能一無作為而去?”
林寒青道:“咱們先去瞧瞧那白姑娘再說。”
韓士公道:“不錯,兄弟如不提起,老猴兒幾乎忘去了此來用心。”大步奔向石室。
但見石室中空空蕩蕩,那裡還有白衣女和兩個小婢的人影。
韓士公一跺腳:“糟了,定然是被那些黑衣人生擒而去。”
林寒青沉吟了一陣,道:“她作事極是謹慎,既有了防範之心,豈有再接人以可乘之機,也許他們主婢三人,早已避敵而去。”
只見一個嬌如銀鈴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林相公,林相公。”
回頭望去,只見香菊手橫寶劍,急急奔了過來。
韓士公迫不及待的問道:“白姑娘好麼?”
香菊道:“小姐很好啊!”
韓士公長長吁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們被擒了。”
香菊冷笑一聲,道:“你想的不錯啊,我們都被人擒去。”
韓士公知他會錯了意,但懶得和她開口,持髯一笑,默不作聲。
香菊望了韓士公和皇甫嵐一眼,笑道:“林相公,我們小姐請你移駕到她的新居一敘。”
林寒青茫然道:“新居?”
香菊笑道:“就在那五行奇陣中嘛!”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記了……”
香菊接道:“素梅那死丫頭,把你們攆走之後,小姐就醒了過來,立刻要我們遷到那五行奇陣之中,她說再晚些就來不及了,果然,我們遷入那陣中之後就有很多黑衣人。
韓士公聽得三女無恙,心情一寬,忽又想起那些黑衣人的行蹤來,忍不住問道:“那些黑衣人呢?”
香菊道:“一切都在小姐的算計之中,那些黑衣人帶了甚多白色的木棒,竟也在這烈婦冢內布起陣來,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笨的要死,攤開了一張圖,左量右劃了半天,才插上一根木棒,剛剛見根,就聽到一陣淒厲的長嘯傳來,那些黑衣人聞得嘯聲;拔起已經插好的木棒,躍上馬背,急急如喪家之犬一般跑了!”
韓士公想到那幾根木技,青竹插布的奇陣,豈能擋得那些黑衣人的視線,忍不住問到:“你們三人躲在那裡,難道就未被黑衣人看到麼?”
香菊道:“我們在深草之中,鋪上了毛氈,躺在地上,他們自然是瞧不見了。”
林寒青默想那白衣女選擇的佈陣地勢,果是亂草極深之處,如若隱身其間,敵人如不注意搜尋,實是極難發現,但那片地勢,卻又位居這烈婦冢的心臟之區。
林寒青、皇甫嵐、韓士公只得隨她身後,向前跑去,繞過那高大的青綠,素梅早已在陣外相候,欠身說道:“小姐請林相公入陣一敘。”讓過林寒青,卻擋住了韓土公和皇甫嵐。
韓士公一拉皇甫嵐,退後了數尺,低聲對皇甫嵐道:“那白姑娘是一位充滿著神奇的人物,我活了這把年紀,連聽也沒有聽過世上有如她那般奇怪人物?”
皇甫嵐道:“如何一個奇怪法呢?”
韓士公道:“她胸中熟記了天下最深奧的武功,但自己卻是手無縛雞之力。”
皇甫嵐道:“這雖是有些奇怪,但也稱不上神奇二字,如是她骨胳不適習武,但卻有著過目不忘的聰明,機緣巧合,使她看到了那載述武功的秘籍,或是無意中聽到別人談起武功,默記於心,此等事,前有先例。
韓士公笑道:“這一點老朽領教了,她身體弱不禁風,稍有勞累,人就要暈倒過去,可是她竟能借一枚金針刺入穴道之中,立時就精神大振,臉泛紅光,精神的健旺,尤過常人。”
皇甫嵐沉吟一陣,道:“這或是醫道中高深之學,兄弟不解醫理,不敢妄論。”
韓士公道:“她體弱膽大,履險如夷,料事之能,如具神通,這又作何解釋?”
皇甫嵐略作沉吟,道:“兄弟未見過那位白姑娘,但聽韓兄口中所言,那白姑娘當是一位具有大智大慧的才人,她信任自己的智慧、判斷,雖是不會武功,卻能臨事鎮靜,心神不亂……”
他仰起臉來,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凡屬智慧過人的人,一旦發覺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