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漠的聲音,重又響起,道:“本教教主,看諸位都是全湖上素負盛名之人,法外施仁,已對你們極盡寬容了。”
韓士公怒聲的罵道:“王八羔子,韓大爺是何等人物,豈肯束手請降。”
那冷漠的聲音又道:“那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李中慧低聲說道:“老前輩,不要理會他們。”
韓士公餘怒未息的說道;“出得這被困石室,非得宰了那忘恩負義的錢大同不可。”
李中慧知他心動中鬱結,就幾句憤怒之言,倒是可一舒胸中的苦悶之氣,也不再理會於他,低聲對李文揚道:“哥哥,敵人早已有備,在這四壁之外,都已有了準備,如若咱們破壁而出,強人慌急之間,什麼手段,都會施得出來,那時只怕反而弄巧成拙了。”
她說話之時,兩道目光,只向著李文揚瞧,生似在她的身側,只有李文揚一人。
李中慧語聲極是微小,旁例又有韓士公大叫喝罵之聲,林寒青耳目雖甚靈敏,但卻為韓士公喝叫之聲相擾,不得不探過頭去,那知李中慧卻忽然住口,退了幾步,盤膝而坐,閉上雙目養息起來。
李文揚雖未聽得李中慧脫險之策,但他知妹妹已智珠在握,當下微微~笑,也盤膝坐了下去,運氣調息,心想脫圍之時,只怕是難免一場惡戰,倒不如此刻藉機會好好養息一下體力。
林寒青不知他們兄妹相商之策,心中即想知道,但想到適才之辱,卻是不敢多問。
韓士公罵了一陣,無人理會於他,自行停了下來,想到那遭囚石室生活,又是驚怒交集,忍不住高聲問道:“李姑娘,想出脫險的法子了麼?”
李中慧有心讓伏在室外的敵人聽到,也放意提高了聲音,說道:“這石室四壁堅牢,刀劍難傷。”
韓士公大急的說道:“怎麼?咱們出不去了麼?”
李中慧道:“我想是出不去啦!”
韓士公心頭一涼,嘆道:“這坐牢防滋味可是比死還要難過。”
李中慧施展“傳音入密”之術說道:“老前輩不要氣餒,晚輩料想憑這一座區區石室,決無法圍得住咱們。”
韓士公久走江細,聽得李中慧相慰之言,已知她有意誘敵,當下不再言語。
突然間火星一閃,室內瀰漫起一股異香。
李中慧突然挺身而起,低聲說道:“快把這粒丹藥,含入口中,儘可能閉著呼吸,他們要施展迷香。”
素手一揮,三粒丹丸,分向李文揚、林寒青、韓士公飛了過去,接道:“咱們最好裝出中了迷香之狀,以誘敵人,最好是未得我命令,不要出手.”
三人依言,把靈丹含入了口中,閉了呼吸,斜臥地上。
大約半個時辰,石室上又傳下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本教教主,大駕就到,要死要活,這是你們是後的機會!”
韓士公早得李中慧囑託,雖話聽得字字清晰,卻是充耳不聞。
那人連喝幾聲,不見有人答應,突然沉寂不言,片刻之後,呀然輕聲,石壁間,陡然間現出一座石門。
燈光高照,緩步走進來兩個高舉燈籠,手握單刀的黑衣大漢。
身後佩環叮咚,緊隨著一個美麗絕倫的綠衣少女。
林寒青微啟一目望去,不禁心活一陣急跳,那綠衣女赫然竟是綠綾。
綠綾目光轉動,打量了李文揚等一陣,微微一笑,道:“好啊!黃山世家的李氏兄妹、老猴兒、林寒青,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韓士公右手早已啟蓄內勁,聽李中慧的招撥出手,哪知李中慧竟似真的中了迷香一般,靜靜的躺著不動。
綠綾當先走向韓士公,冷笑一聲,道:“你這老猴兒,命中註定了要牢獄之災,竟然自己尋上門來。”
韓士公正待出手,忽覺手臂一麻,竟被人點了穴道,不禁心中叫苦。
他穴道被點,心中卻是明白,只望李中慧等出手相救,當下凝神靜聽,哪知竟然聽不到一點反應,只聞綠綾嬌笑之聲,不絕於耳。
韓士公暗中啟開一目望去,只見綠綾手不停揮,連點了林寒青、李中慧、李文揚三人的穴道,奇怪的是競然無一人躍起出手,不禁心中大怒:女娃兒的話,當真是不能夠聽。
他心中雖是憤怒,但穴道被點,已無反擊之能,只好強自忍下心頭怒火。
一陣急任的步展之聲,奔了過來,似是甚多人奔入了石室之中。
只覺身子被人抬起來,向外行去,不大工夫,已出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