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想再提昨晚的事。
“嗯,酒醒了,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明白你心裡有事,嗯,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月感受到一種隔閡在電話之間遊離,這讓她心裡發酸。
“哦,好,好的,那我。。。。。”
“好,你掛吧,我也要工作。”月快速地應答,慌張地丟下手機,嘴巴卻在出奇的苦。刺探女巫的慾望在瞬間產生,膨脹的速度讓月害怕,就像一個窺視癖。她習慣性的詢問快要滑到舌尖,手卻在不住的痙攣中作出了掛機的反應,最後舌尖發出古怪的罵聲“秦明月,你瘋了。”
關漢茫然地倒在床上,乾澀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天花板。
“關漢,我們離婚。我真是受夠你了,你看看你,整天除了上班就是擺弄個破照相機,你還會幹點別的嗎?你看看我的女同學,她們都長的象個啥,憑什麼住豪宅,開寶馬。而我呢?放著花容月貌,卻什麼都沒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關曉成了同性戀,你幹什麼去了?這全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下週星期三,你自己帶兒子去心理諮詢,我再也丟不起這個人。”
關漢焦灼地站起來,胸口沉悶得只想吐,“該死的!該死的!”難道這一輩子都無法逃脫這夢寐。楊琴,楊琴,那宛如百合花般水嫩的肌膚,如絲般的媚眼,帶著冷漠與指責,向他走來,他感覺到冰與火的巔峰體驗。雙手不由得伸出,想要擁抱那柔軟、慵懶的身體,嘴唇焦渴地尋找聲音的來源,想要堵住那迸湧而出的抱怨。此時的他彷彿置身於她製造的氛圍,帶著百合花的芳香,除了那宛如出殼的蝸牛般的身體,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不想聽。
“關漢,人這一輩子是什麼滋味都要嘗的,就像春夏秋冬。我不願意永遠是乏味的冬天,儘管你能給我火爐,但我喜歡四月的春,浪漫溫暖;也喜歡熱烈的夏季,絢麗多彩;更喜歡秋天的寒意中透著堅實。我終於找到了能給我各樣滋味的男人,對不起,關漢,你是個好男人,對我也很好!可是他不一樣。”女人曼妙的眼光轉向身邊的男人,笑容裡流著醉人的神韻,兩人相擁著離開,只留給關漢一個琯著髮髻的後腦勺。
“什麼滋味都要嚐嚐,呵呵,什麼滋味都要嚐嚐。”關漢不由得大笑起來,是呀,自己除了上班,擺弄相機,尋找她的美麗身影;就是在煙味、汗味中作著可口的飯菜,以滿足她挑剔的口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蹉跎歲月,兒子,兒子從來就是他的工具,幫他綁住楊琴的工具,他不在意關曉的感覺,但是他絕對是個好父親,至少他一直守著孩子,沒有離開,因為他盼望著在孩子的探望日裡能夠再見到她。可是楊琴就煙一樣,不,像琴聲一樣地消失無蹤,只留下那琯著髮髻的後腦勺,時時在他的夢裡妖嬈著。他有點恨關曉,恨他居然沒有起到作用,於是他把關曉送去寄宿學校,遠離那殘留著芬芳的載體,他流連於萬花叢中,看著各色的女人在他的身體下面婉轉,卻怎麼也尋找不回那百合花般的感覺。
“關漢,我是楊琴,下午五點,我在五一廣場的豪客來等你。”她終於回來了,相約在他們經常去的老地方,妖嬈的夢境再一次席捲了關漢的全身,他戰慄不已。
當關漢踏進豪客來的二樓時,就看見楊琴坐在最裡面靠窗的位置上,頭髮仍是琯成一個髮髻攏在腦後,像夢裡一樣,穿著桃紅起暗花的無袖旗袍,襯得的面板瓷白瓷白的,,託著腮幫,看著窗外,恍如一幅畫。看得關漢心中悸動不已,“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年輕漂亮!”
楊琴聞聲回頭,對著前夫傾國傾城地笑了笑,她知道他喜歡。嗯,他曾說她的笑容如三月的春花含苞怒放。“你好! 你看起來也不錯。”
關漢忽然覺得時光倒流,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小琴,你想吃什麼?還是老樣子嗎?”他細心地詢問著,同時幫楊琴鋪好餐具。
“算了,關漢,我今天約你是因為兒子的事。前天我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他不是同性戀。可是我親眼看見他。。。。。。,”楊琴頓了頓,“我想醫生是對的,下週三,也就是三天後,你帶關曉去吧,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同性戀?”關漢一呆,手上的餐具掉在桌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對,同性戀!”楊琴憤怒起來,“關曉成了同性戀,你幹什麼去了?這全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下週星期三,你自己帶兒子去心理諮詢,我再也丟不起這個人。”說完,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關漢,就站起來往外走去。
關漢沒有意識到前妻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