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踢,嚇了她一跳,不得不緊緊攀住他,就算想掙扎,此刻也得先保住自己,免得摔下馬去。
她的緊張和無措,實在比她倔強的樣子可愛多了,令他心情舒快起來,駕馭著馬兒不禁賓士得更快,像風一般。
他故意加快速度整她,她驚恐地處在顛簸欲墜之中,面對隨時可能摔下馬被馬蹄踐踏而死的危機,唯一能做的,是害羞地緊緊倚偎著他。
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柔軟的背,也同時傳遞了熱血沸騰的體溫,令她心跳加快,深深地被他所吸引。
不知賓士了多久,當感覺馬兒停下時,她才敢從他懷裡抬起臉來,好奇地張望,當一望無際的鄉村田野盡入眼簾時,她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原來,他帶她來到了山丘的頂端,往下遙望,他們所住的社群也在風景之中,被田野環抱著。
登高望遠,是她最喜歡的興趣之一,她以為東方煜要整她,沒想到,他是帶她來看風景。
為什麼?他不是很氣她嗎?
詫異的往上仰望,而他,也正在看她。
“如何?漂亮嗎?你喜歡坐在高處欣賞風景對不對?”
心絃一動。
“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自己是從哪裡掉到我懷裡的?”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她爬到高高的櫻花樹上,看山看花看風景,結果被他銳利的目光搜尋到,不慎跌落,被他接個正著。
原來,他懂得她的心……
原來,他不如外表那般粗枝大葉,他也有細心的一面。
心裡湧上說不出的感動,她臉紅耳熱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柔順,是她唯一可以報答他的方式。
他們靜靜地欣賞風景,聽著風聲鳥鳴,還有彼此的心跳。
能這樣不吵架地和平相處真好,就算不說話,也很滿足。
“這匹是我寄養的馬。”他率先開口,語氣溫柔。
“你的馬?”她輕問。
“打從牠出生時,我買下牠,寄養在私人馬場,有專人照顧。”他仔細地跟她敘述。
養馬是一種學問,需要廣闊的空間,許多愛馬人士,因為沒有養馬的土地和條件,便會到馬場認養馬兒,或是委託馬場代為照顧,一來省時省力,二來還可以享受養馬的樂趣,利用假日時間,到馬場和馬兒相處、騎乘。
他的黑馬,就是這麼來的。
“下一步,我要買一塊地,自己選馬、繁殖、照顧,建立一個小型的私人馬場。”他說話的神態充滿自信,語氣裡顯示出王者的驕傲。
他的確有傲氣的本錢,她心想,這人若生在古代,必然是一位擁有廣大領地的一方霸主,在他面前,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渺小,壞壞的嘴臉,卻致命地吸引人。
這樣的他,不禁讓她瞧得痴了。
直到那銳利的眸子鎖住她,她才移開目光,藉以隱藏耳根浮現的躁熱。
他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痕,引起她的好奇。
“這傷痕……痛嗎?”她輕輕撫著那痕,感覺這傷疤似乎相當深。
他挑尋,眼中閃過一絲稀奇的光芒。“很痛,這道傷,差點廢了我一隻胳臂。”
差點失去手臂,想必一定很痛吧,真難想象他當時是如何熬過的?若是她,恐怕熬不過,記得上回幫他按摩時,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為數不少的傷疤,他肯定經歷過一段難熬的歲月。
“你心疼嗎?”
她頓住,突然被他這麼一問,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而且這問題也太奇怪了吧,她有什麼好心疼的?
想收回手,反而被握住。
“你心疼。”東方煜肯定地說,彷佛捕捉到她神情洩漏的訊息一般,緊抓住不放。
“胡說,又不關我的事,我有什麼好心疼的。”她倔強地辯駁,討厭他的臭屁,他笑得越得意,她越不服氣,然而她沒發現,臉上的嫣紅早已出賣了自己。
她,是心疼的。
猛地,她被他強勁的力道給摟緊,還來不及開口抗議,冰冷的小嘴教火熱的唇罩住。
他以吻,懲罰她撒的小謊。
品嚐她,是一件值得挑戰的事,有若獵豹攫住了美味的羔羊,沒有放手的道理。
對這突來的掠奪,她是掙扎的,但他明白,她的掙扎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因為她沒有盡全力,這表示,她也是有點喜歡他的。
至於喜歡的程度有多少,要測一測才知道。
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