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愁,已悄悄佔據她心頭。
心裡隱隱不安,雖然沒明說,東方煜卻感覺到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真的?”他很懷疑。
“我……只是有點難過。”
他聽了更為高興,以為她是難過一個禮拜見不到他。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你要吃多一點,把身子養胖,這樣抱起來才過癮。”
“又不是養豬,才不要。”她捶打他,反而讓他笑得更樂。
她偎入他懷裡,想汲取更多的溫熱和安全感,但不管怎麼抱,她內心深處那份恐懼,始終無法被撫平,還不斷的擴大。
她很害怕,害怕他不在的這段期間,她支撐不下去。
如果可以當一個平凡人有多好,她無法告訴他,自己感覺到有人在拉她的手,她說不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回到房間後,她一個人躲在棉被裡,因為她感覺到有東西跟著自己。
不管蓋再多的棉被,都驅逐不了她內心的寒意。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那些東西不再騷擾她?
到底該怎麼做呢?
她在內心無助地哭喊,但沒人聽到……
十天後,東方煜回來了,他一回來,本以為佳人會來迎接,想不到從陸媽那兒聽到的,卻是她把自己封閉起來的訊息。
她又回覆一開始,他所見到的那個冰山美人。
接連三天,冥雲水不只迴避東方煜,連陸媽也躲,當然,該做的事情她會去做,做完事、吃完飯,她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
第一天,東方煜還可以忍,心想她大概是怪他遲了三天才回來,女人嘛,鬧鬧脾氣是正常的,不鬧才奇怪。
第二天,他開始不耐煩,想找她談,她卻說沒什麼好談,氣得他掉頭就走。
她想冷戰,他就奉陪,好歹他是這裡的老大,明明錯在她,要他去陪罪,他面子哪裡掛得住?相信要不了多少,等她氣消,一切都會跟沒事一樣。
第三天,情況完全不見任何改善,那女人不但避不見面,甚至連用餐都不跟他們一塊了,而是自己弄一份回房吃。
東方煜煩躁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不斷朝三樓瞪去。
“該死的臭丫頭!”他低咒,從東邊踱到西邊,又從西邊踱回東邊,停住,抬頭,然後又火大的重複同樣的動作,那丫頭今天還沒出房門一步,他故意哪裡都不去,就是要等她出來。
“陸媽!”他煩躁地大吼。
不見人影。
“陸媽!”
沒多久,後院傳來小跑步聲。
“來了來了。”陸媽氣喘吁吁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