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能接得好?
“青蓮怎麼樣了?糖糖呢?”葉落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聽到青蓮死了,糖糖失散,她閉上眼,黑色的睫毛急劇的閃動,隱隱有亮色,卻終究沒有再落淚。
自那以後,葉落清醒的時候很安靜,只是常常看著某處發呆,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來,龍澈找了個小姑娘照顧她,喂她吃喝的時候卻還是親自動手,她開始不吃不喝,龍澈急得嘴上起了一串一串的燎泡,最後一次,看著水從葉落的唇邊淌下,她睜著空洞的眼眨也不眨,終於狠狠地將手中的碗一把丟出馬車外。
“落落,我告訴你,你這條命是我救的,現在就不是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的東西我的人不準別人來損壞,你要是再不吃,我就,我就……”龍澈想了半天,卻想不出什麼可以威脅葉落的東西,對於一個想尋死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是令她害怕,讓她戀戀不捨的?
龍澈眼前一黑,撲地一口腥甜的東西就噴了出去,人便無力的倒落在葉落身邊,嚇得那服侍葉落的小姑娘哭叫起來,一個活死人一樣天天戴著面具的女人,再加上現在這個噴了自己一身血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不會他們兩個都要死在自己旁邊吧?
於是小姑娘銀子也不敢要了,哆嗦著拿了自己的行李包裹跳下車就逃,比有鬼在後面輦跑得還快。
這是一片荒涼的草原,被白雪覆蓋,蒼涼的天空下只有這一輛孤獨的馬車,小姑娘跌跌撞撞沒有跑出好遠,只見遠方天地交接處出現了兩匹駿馬,於是便揮舞手臂奔了過去,要是她找不到人帶出去,龍澈這為了求醫抄的近道,說不定幾天都不會有人經過,老金他們沒有命令也不會輕易來見龍澈。
那兩匹馬本來不是往這邊來,但是發現了這邊的人影后,就調轉了馬頭跑了過來。
跑近了,小姑娘才看見這兩人都是一身毛皮輕裘,很是華貴,不是尋常平民。
前面的公子一身雪白的貂裘,風帽下的面目俊秀挺拔,溫醇親和,未開口,先淡淡一笑:“姑娘,是在叫我們嗎?”
小姑娘見是兩個男子,荒郊野地的,不免又有些害怕,不禁往後退去,不敢多言。
這公子身後年齡略長的隨從看見小姑娘身上的血跡,雖然閃過疑惑的眼神,以為她遇見了劫匪,和氣道:“不用害怕,大風大雪的,你要上哪我們帶你一程,否則很難走出去。”
小姑娘見他們和善,慢慢安了心,便說了回家的路,那公子疑惑道:“那地方離這裡可不近,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小姑娘便將龍澈出高價銀子請她照顧葉落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這人姓龍,帶著個戴面具奄奄一息的女子,那公子立時神情緊張起來,與隨從交換了個眼神:“阿德,你看……”
阿德安慰道:“也許只是碰巧也姓龍,公子不必緊張。”
葉離緊了緊披風,心中卻隱隱覺得前面有了牽掛道:“不管是不是認識,既然遇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先過去看看。”
“可是,恐怕我們的事情要來不及。”阿德知道葉離這是想去看那女子是不是葉落,可是他們真的急著趕路。
滄蘭政變,風國以小吃大,滄蘭榮一家四口,死了三個,滄蘭榮本人失蹤,現在是風國大王當政,一切百廢待興,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些,派葉離前往中原來會見當朝帝王,一來是向他請罪,再來是帶了絕世貢品,有心將滄蘭王這個位子做實。
這事情得越快越好,因為是葉離的父親——殷大將軍臨時起意,慫恿風國大王猝起起事,這要是帝王真的追究起來可不好辦,而且這麼長時間,中原必定早已經聽到風聲,是成是亡,全在帝王一念之間,這時候萬萬耽誤不得。
滄蘭榮的餘黨一直在阻礙葉離的行程,最近才順利了些,阿德理解葉離的心情,卻不得不提醒。
“只是過去看看,有龍澈在,就算真是小落,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會耽誤很久的。”葉離這麼說著,只是在為自己找一個藉口,看到那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身上的斑斑血跡,就知道葉落他們情況不會好到哪裡去。
阿德也知道葉離要是不親眼看看,絕放不下心就這樣離開,只得點頭。
開啟馬車門,葉離吃了一驚,見果然是龍澈倒伏在一邊,唇邊全是鮮血,忙一把脈,對跟過來的阿德道:“他的內力好像本來就差了很多,現在體力消耗太大又沒有休息,剛才應該是一時急火攻心才昏過去了,好好休息調養就行。”
阿德將龍澈扶到一邊,給他喂藥,葉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