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使出來,讓龍公子做個見證,看看到底誰才是天仙閣的頭牌。”蔓兒笑嘻嘻地,眼中的光芒自信滿滿。
玉荷將團扇一擺:“這是個好主意,不過咱們姐妹使出渾身解數只怕被那些庸俗之人看了便宜去,心裡不爽,多少得有個彩頭,大家才比得起勁。”
蔓兒一挽龍澈的胳膊,將頭靠在他肩上,笑道:“這不是現成的?如果咱們天仙閣四大花魁,誰力拔頭籌,就要龍公子與她一度春宵,這個夠不夠彩頭?”
“哈,難怪對我下‘毒手’,使絆子,潑冷水,原來心裡早打好了如意算盤。”蓉蓉忙拉了龍澈另一隻胳膊:“本來我是不在乎誰第一誰第二的,這麼一說,我還非要這個第一不可了。”
“要?那得憑本事爭!沒有本事的才向人扮可憐要呢。”玉荷清高地說著,卻對龍澈秋波頻傳。
在滄蘭的時候,龍澈扮作滄蘭鈺戲弄滄蘭覺,弄了個煙花女子芳芳去勾引他,那時就曾經稱讚過天仙閣的女子與一般煙花之地的女子不可同日而語。
葉落也知道天仙閣有四大花魁,各有所長,或熱辣嫵媚,或清高溫婉,才藝都是絕色,天下男人皆可在此找到自己所喜歡的型別,所以這天仙閣也算是聞名天下。
原來這裡就是天仙閣,男人最嚮往的地方,葉落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天香閣,而龍澈顯然是這裡的常客,這些姑娘,乃至鴇兒對他都如此熟稔熱情,四大花魁聽到他來已經主動有三個現了身,往他身上倒貼。
要知道,天仙閣的姑娘說起來是煙花女子,但是這裡當紅的姑娘所見的世面比一般小地方的官吏都多,取悅於人的手腕更是高明,所以人捧人高,光顧天仙閣的文人雅客,王孫公子頗多,這姑娘們不但是身價高,而且架子足,尋常人就是有銀子也難見一面,更別說三位花魁為了一個男子,跑到大廳裡掐架了。
哪裡都少不了好奇的人,天井似的院子裡樓上樓下已經站了不少前來尋歡的公子哥和天仙閣的姑娘們,甚至旁邊什麼春香樓,滿玉堂的姑娘們都來看熱鬧了。
而樹上的葉落看著那喜笑顏開,左擁右抱的男子,心裡象被澆了一桶涼水。
這就是在白日還含情脈脈的對自己說千萬不要走散了的那個男人,他是怎麼許諾說喜歡自己的,會一心一意?
從滄蘭到濯香門,從小村莊到京城,這一路龍澈是如何不遺餘力,幾次三番差點丟了性命的取悅自己?卻原來他說不曾對闌珊有男女之情也許是真,而周旋於花叢中也不假,這些青樓女子未必是他的真心喜歡,可是自己被他用甜言蜜語迷得暈頭轉向,不過是他的習慣而已。
葉落一直擔心龍澈找不到自己會有多麼的著急,卻不想人家根本一點都不擔心,只怕還為由光明正大的甩脫了自己,能輕鬆逍遙的來這裡快活享受而高興不已吧?
難怪他那麼瞭解女人,能想出那麼些辦法來逗自己開心,而他說過,家中只有幾個兄弟,除了闌珊以外又沒有與其她女子深交過,那時,葉落並沒細想,如今才明白,這話不就是說他對於女人從來都只是露水之歡,並沒有真心對待過,所以他才會那麼瞭解女人的心思。
難怪他又總是笑她不懂男人,是,她不懂,她只以為兩情相悅就是那樣的牽腸掛肚,不見時的思念,相見哪怕無言的靜默也是歡喜,男人原來要的更多,從楚玄玉到龍澈,他們要的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自己還是想的太天真了,男人的心也許永遠都比女人大,天下,財富,功名,美貌……必有他們所喜。
而她能給龍澈什麼?除了那個此時還虛無縹緲的寶藏,就算是眼前那些女人們真心也罷,刻意討好也罷,看見他有多麼的喜悅和在乎,葉落都不曾流露出這樣濃烈的情感,連一個男人的虛榮心都滿足不了,還真會引得這個閱盡人間美色的男人的親睞?
何況,她根本沒有美色可言,不單沒有美色,其實什麼也沒有……
龍父看見葉落看似沒有表情的臉上一點細微的波動,已經心知肚明,他從他們進城時就已經佈下眼線,葉落與龍澈被人流衝開並非偶然,而是他進行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勸說不成,他想帶她來這裡,這是最後一招,也必定成功無疑,除非這個女子什麼都不在乎,死纏著龍澈不放必定另有目的,那麼她在龍父眼裡就更下作,目前這反應,至少說明她對龍澈動了真情,還值得他禮遇三分。
而下面的龍澈對頭頂上的事情一無所知,左右看看,笑著輕推開兩個美人道:“我可不趟你們這趟渾水,我也不是東西能讓你們想拿來打賭就拿來打賭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