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入眠,早上第一眼就看見彼此。
自從失憶後,都是宮主要他怎樣就怎樣,他沒有想過自己想要怎麼樣,更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樂趣,也沒想過要什麼樣的樂趣。
可是,葉落的出現,成了他心裡第一個盼望和感受到樂趣的事情,他會想念她,想她在做什麼,想什麼,每天是怎麼過的,與龍澈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活——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總覺得自己渾身不得勁,不疼不癢,就是不舒服。
如今夢想就在眼前,只要他稍稍主動一點,依照宮主的提示,也是內心的渴望,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夢想就不再是夢想,而是事實。
他顫抖著伸出手去,葉落在之前對司徒瀟來說是天上的雲,看得到摸不著,是雲上的仙子,清高淡漠,不是他可以親近褻瀆的,可是眼前的她姿態慵懶地躺在他的懷裡,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迷人,撩撥著少年的心絃。
他將手捏住了金絲面具的一角,心,跳得更快了,據說葉落之前是帶著人皮面具的,難怪他會覺得她很熟悉,可是那張臉又很陌生。
既然宮主賜了她這張金絲面具,那麼下面那張臉應該是再無遮攔,自己所熟悉的了吧?
他既擔心下面那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又不能停下想揭開面具的念頭
下定決心,嗤地一下掀開葉落臉上的面具,“啊——”司徒瀟一聲驚叫,從床上跌落。
他殺過無數人,用不同的手段,那些人死得的很慘,各種死法下呈現出各種可怖的死狀,他看多了,見慣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眼前這個他朝思慕想傾慕的女子,她有烏黑的頭髮,潤澤的唇,優美的身軀,誘人的姿態,為什麼卻生了那麼一張噁心的臉?
實在太可怕了,別說司徒瀟沒見過,就是想也想不到世上會有如此奇醜的女人。
剛剛還把她想成心裡最聖潔美麗的鮮花,轉眼卻看見世上最醜陋的容顏,司徒瀟實在受不了這天差地別的轉換,幾乎地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不遠處的暗哨正按照司徒瀟的吩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沒想到司徒瀟居然從屋子裡衝出來,一溜煙就沒影了,他徹底糊塗了,特使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什麼?落落是幽冥宮宮主的親生女兒?那個什麼狗屁宮主還要把落落許給司徒瀟?”龍澈聽到肖天亮好不容易打聽來的訊息,一下跳了起來,把桌子拍成的碎木屑。
“龍兄弟,你別急,也許這訊息並不準確,等我再差人仔細打聽一下具體情況。”肖天亮見龍澈這麼激動,忙安慰道。
“你沒聽說嗎?他們居然把落落灌醉,還讓司徒瀟把人都抱走了,我再不急,媳婦就要成別人的了,不行,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幽冥宮給滅了。”龍澈一握拳,就往外衝。
但是就在他從肖天亮身邊一掠而過的時候,忽地釘在了地上再也動不了,肖天亮在背後偷襲了他,點了他的穴。
“你幹什麼?還是不是兄弟?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敢攔著我!”龍澈氣得七竅生煙。
肖天亮很是歉疚道:“就是把你當兄弟才不想你去送死啊。葉姑娘與我也是熟識的,我當她是弟妹,也當是手足,她被抓走,我難道不心疼不想救她出來?可是,你現在傷勢未愈,一個人闖進幽冥宮,別說他們人多勢眾,就連大門往哪邊開的你都不知道,那不是送死?再說,這已經是昨天的訊息,就算……你又能挽回些什麼?”
龍澈知道肖天亮說的都對,可是他怎麼能得到了葉落身處險境的訊息而不去救她呢?那時候她一定是很絕望的吧,一定是盼著自己去救她,可是這次他卻沒能及時出現。
“不行,我還是得去見她,不然,她會尋死的。她會覺得對不起我,會覺得配不上我,會覺得我會棄她不顧。至少我得要她知道我的態度,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娘?那個宮主心如蛇蠍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要把她當做籠絡人心的禮物嗎?她肯定不是落落的親孃。”
龍澈這次氣大了,已經喪失了理智,恨不得提刀就把幽冥宮宮主給剁了,還有司徒瀟,簡直是畜生!
“龍兄弟,冷靜點,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發生的,你想好,你到底是想要葉姑娘回來,還是想她死了算了。”肖天亮試探問。
龍澈瞪著肖天亮:“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想落落死?你都不知道這些年她活得多慘,除了我,誰也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本來我就要和她成親,自此否極泰來,沒想到鬧出這種事來,我又不在她身邊,你要她怎麼辦?”